江缘悠悠道:“她就是个老巫婆!”
“你个小贱蹄子!”徐翠芳气的鼻孔冒烟,“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江缘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到童言身后。
童言也顺其自然地挡住她,提高了声音,“你干嘛,光天化日想打人啊?再敢上前我就喊人了。”
徐翠芳朝旁边淬了一口,“老子怕你不成?我女儿嫁到江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还好我家小雯聪明及时抽身,要不然现在就得跟你一样,给别人养孩子。哪儿过的上现在的好日子啊!”
经她这么一说,童言这才想起来,江戎之前好像是娶过一个老婆的,听说嫁过去半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了。
所以江芸才那么着急给他找媳妇。
童言扯了扯嘴角,“哦,原来是我男人前妻的妈啊,你有啥事?”
徐翠芳满脸不悦地指着两个孩子,“我让她们叫我,怎么,不行啊?!”
说着,她作势去拉江术术的小手。
江缘呲着牙将她的手拍开,“别碰我妹,滚开臭巫婆!”
徐翠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看我不……”
童言用身子挡住孩子们,面无表情道:“大妈,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不是叫周围人笑话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有不少人凑过来看热闹。
看着指指点点点的那些人,徐翠芳老脸一臊。
童言笑着摸了摸二妹的小脑袋:“小缘,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瞎说什么大实话,有些话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知不知道?”
江缘机灵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徐翠芳气得差点吐血,抖着手也不知道该指谁,“你们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哭的!”
说完她扭头气冲冲地拨开人群走了。
童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关于江戎那个前妻的事情,她确实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她在江戎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提了离婚,但具体原因也没有说。
买完东西,童言带着孩子们回了家,正巧在门口遇见了刚回来的徐兰。
江缘跟她打完招呼后就带着小妹进了屋。
徐兰看着童言拎着的猪肉,下意识问道,“小戎媳妇,你也买肉了,多少钱一斤啊?”
童言看了眼袋子,“本来一块五,我砍成了一块二。”
“哎呦!贵了。”徐兰连啧了几声,“卖肉的肯定是看你年纪小好忽悠,这肉也就一块钱一斤啊。”
童言:……
她就说当时那大姐怎么笑得那么欢。
徐兰笑了笑,“没事,下次跟婶子一起去买,咱不吃这个亏!”
二人闲聊
了两句,童言就先回了屋。
徐兰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跟之前有啥不一样了。
总归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小戎这孩子也不容易。
一进屋,童言就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江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默不作声地将东西都归置好。
童言看着他这么懂事,正感慨着,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路过柳玉家门口的时候听见的动静。
她随意交代了两句,就径直去了柳玉家。
这会儿家里就柳玉一个人,见童言过来,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和忐忑。
童言一进屋,就发现她眼神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怕自己会问什么似的。
瞧见柳玉嘴角的淤青,她皱了皱眉,“柳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柳玉拧着手,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似乎在做很复杂的思想斗争。
童言直接问道:“你的伤,是不是赵强打的?”
柳玉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半晌,才低声道:“是。”
童言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他这是家暴!你没想过离开吗?”
柳玉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离开?我能去哪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我跟他都有三个孩子了。”
是啊,在这个年
代,尤其是在乡下,像她们这些文化水平又不高的女人,是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与命运的。
童言掐了掐掌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柳玉看她一副凝眉沉思的模样,故作轻松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小童,你能来关心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过不是过呢?你自己不也带着三个孩子呢吗?”
童言很想说,我跟你不一样,可是她又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抬眼看着柳玉,将她脸上的伤痕印进眼底,“柳姐,以后,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柳玉笑着跟她道谢,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童言就起身回去了。
她边走着,边寻思待会回家做点什么菜好。
走到半路的时候,童言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个头很高,身上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制服,肩上还印着红星。
童言十分确定,她这几天在村里没见过这号人。
该不会,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