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未必会有这样的危险,我带几个人出门,你不觉得我更像是黑势力?”薛清清想要低调,多带人,她怎么低调?
单单是带人出街的规模,就会被人注意。
比如何兵一脸凶神恶煞模样。
路过的公安叔叔都要把他多看两眼。
薛清清和沈砚云进了郭忠平的办公室。
郭忠平走到门口,朝外左右看看,亲自关上门。
这一幕,沈砚云也不由身体紧绷,后背挺直,神色无比严肃的看向郭忠平,等着他说话。
薛清清更紧张了!
关上门之后,郭忠平给沈砚云招招手,叫他站到自己身边,他低声说道:“小沈,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砚云蒙蔽脸,他不懂!
薛清清噗的一口喷了。
夭寿!
郭师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郭忠平也注意到自己说话的音量不小,忍住满脸尴尬说道:“咳,你们两个结婚这么久,还没孩子,你们家的老人跟我打听……”
薛清清卒!
沈砚云倒是听懂了,他英俊的脸上腾起两朵红晕:“我的身体很好!”
“郭师哥!”薛清清扶额打断两个人的对话:“你也是军人,你知道的,军人夫妻两结婚是不能用时间论的,
长期两地分居,你懂得。”
“我懂啊,我也这么给他们说了,他们非要我再问问!”郭忠平露出一脸莫可奈何的神情:“一边是老领导,一边是我老师和师母,我哪一边都不能不听!”
薛清清掰手指:“我跟砚云满打满算结婚半年,我出国参赛两个月,砚云之前执行任务就一个多月。平时一礼拜只能回来一天,遇到集训,封闭训练,时间不一定。我们相处的时间可以用小时累计,我跟空气怀?”
原来自己陪伴媳妇的时间,这样的短,沈砚云满含歉意的看着薛清清:“抱歉!”
郭忠平自己就是在役军人,他一个值班可能至少在医院待几天,十几天,出诊巡诊的时间更不稳定:“我都懂,不过你们要是身体不对劲,记得来医院检查,不要讳疾忌医,家里人也是关心你们。”
这个忠告,大可不必!
薛清清扶额:“我的郭师哥啊,你之前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变样的催生,我的年纪还小,砚云的军队前途大好。他要努力几年,我也还想玩几年。”
“我上了年纪,所以能体会老人的心情,别多想啊,呵呵!”郭忠平讪笑,老领导和老师的话,他算是完成了吧?
沈砚云
点头:“我能理解!”
但是!
他苦笑着垂下眼眸,他和媳妇绝对纯洁的关系,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虽然他想要。
郭忠平抬手拍拍沈砚云的肩头:“清清的复查没问题,我都问过了,反正你们也来了医院,要不要做一个全身检查,我掏钱!”
“不用了!”薛清清一口拒绝:“郭师哥,你日理万机,我们就不耽误你工作了,再见!”
她拉上沈砚云就走。
“哎!”郭忠平才喊出一个字。
薛清清已经打开门,拉着沈砚云走了。
“检查身体,对你们两个有好处,万一有问题,不就是可以提早检查出来了?”
薛清清拉着肾炎走的更快了:“原本担心家里人催生,是我想的简单了。”
沈砚云说道:“他们也没坏心!”
这是真不知道催生的可怕啊!
等他在买菜的时候,遇到陌生人问他什么时候生孩子,他就知道催生有多可怕了。
薛清清的步伐走的更快了:“你不懂,有一个好心的郭师哥,就会有更多的,你知道我外公外婆有多少学生吗?我爷爷有多少属下吗?我那个爹还有多少战友和属下吗?几个人中有一个关心一句,一百人就要问你十句。”
“一对夫妻不生孩子,
不是女人的问题,就是男人的问题。”
上辈子她经历过催生,被邻居问,你什么时候生孩子,跟卖菜的菜农熟悉了,菜农会问,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如果回答生了孩子,话题就变成,你孩子几岁,上幼儿园了吗?报辅导班了吗?学习怎么样?
沈砚云作为刚刚被质疑“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的对象,此时他终于明白郭院长为什么悄悄问他那句话了,在超高强度的军事训练里,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受伤部位更不可避免。
林玉雪身体虚弱,艰难的走出医院。
薛清清和沈砚云在她的前方手牵手。
她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嫉妒的快要喷火。
薛清清这个土包子去医院,沈砚云都陪着她。
而她坏了贺建山的孩子,贺建山给她弄了一个假身份和假介绍信,叫她去外地把孩子做了。
下腹的坠痛。
心里的空荡落寞。
对薛清清的嫉妒。
林玉雪觉得虚弱的抬不起脚步,她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恨不得冲上去把薛清清撕碎,自己则站在沈砚云的身边。
沈砚云开车出来,其实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林玉雪,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