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老干部活动中心里气氛的改变,薛清清怎么感觉不出来?
她说的是实话。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薛清清还要说服这里的老人们。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能跟她便宜爷爷坐一张牌桌,肯定都是有来头的人。
几乎是顶着无形的压力,薛清清认真的说道:“正是因为他们是英雄,突然离开过去习惯的紧张生活,变成普通人,很多人心里会有落差,我从乡下到城里,都会因为环境产生落差,更别说从紧张生活到平静的普通人生活之间的差距。”
“比如穷人乍富,富人突然落魄。”
“各位老爷爷,老奶奶,你们没跟离开军队的人长期打交道吧?他们的心理是压抑的。只有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才能缓和他们的心理问题。”
“我不是危言耸听,各位有门路的,把各地公安局的犯案数量统计一下,有一个特殊的人群,犯罪人数不多,但是破坏极大。”
一个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老人在人群里说道:“我那边收了一个案子,跟清清说的一样。”
闻言,其余老人难看的脸色缓和下来,纷纷跟说话的老人打听是怎么回事“这么说,小姑娘说
的都是真的?她刚刚那么说,我还挺生气的。”
“环境的改变对人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齐清风对此深有感触:“你们应该听说我家齐蕴之前收养了他战友的女儿,那女孩儿不仅在外自称是我齐家大小姐,其母更是以我儿媳妇自称,我家实在受不了,跟这女孩断绝了收养关系。”
古香莲那件事,在帝都闹出的动静不少。
古香莲假借齐大小姐之名,放出一个精神病,差点把一名老教授一家人烧死。
他拿出昔日收养的孙女举例。
其余的人彻底沉默。
有一位老人弱弱的说道:“那也不能代表别人都会这样!”
“这不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嘛,”薛清清说道:“我们能多做一点,说不定将来这种情况会少一点,诸位爷爷和奶奶,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爷爷,可行的项目,我薛清清提供资金支持。”
被一个老人拉着下象棋的沈砚云不时朝着人群中心的薛清清看去。
“小沈,你媳妇的口气有点大啊。”老人笑呵呵的放下一枚棋子:“将军了!”
“我媳妇做生意很厉害,她以十块钱起步,现在至少几百万的存款了吧,”一再被将军,沈砚云只能
重新摆棋盘:“她说可以,一定可以!”
“十块钱起家?这是有老齐的帮忙吧?”老人试探的问道。
沈砚云神情严肃,认真的摇摇头:“被亲生父母认回去,也是最近的事情。那时候清清早就赚了钱,来帝都买房子了。岳父家和清清外家都不懂做生意。而且清清不喜欢走后门。她的觉悟很高。”
“灭东城一个犯罪团伙,清清以身犯险做诱饵。”
“行了,别夸你媳妇了!”老人直接吃掉沈砚云的“炮”:“将军,臭棋篓子,换你媳妇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薛清清跟老爷爷们下象棋,下跳棋。
跟老奶奶们剪窗花。
练慢悠悠的一个大西瓜,切呀切两半。
薛清清比这些离退休的老干部们,还像是在过退休生活。
媳妇被抢走!
沈砚云抢不过老人家们,只能在外围陪一个老人下象棋。
“臭棋篓子,你怎么一点也不进步?”
“你这样怎么练成兵王的?”
“老爷子,练成兵王跟下棋没关系,”沈砚云一言难尽的道:“您老一直悔棋,我也不能跟您学啊。”
老人老脸发红:“我这是锻炼你呢!比如特种训练里,你也是全军名副其实的第一,如果
我从各地把各个部队里的兵王调过来,你能不能训出一些教官?”
“应该可以,”训练各个部队的兵王,那是极大的挑战,沈砚云感觉血液都在亢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事实!”
“只有你们几个特种旅,实在太少了,我们要与时俱进,”老人满意的拍拍沈砚云的肩膀:“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是给社会主义做贡献。”
沈砚云恭敬的说道:“是!”
他以为老人说的是他将来退伍,不管在哪里都是建设社会主义。
老人远远的跟齐清风对视一眼,拍着沈砚云的肩膀,骂了句:“臭棋篓子。”
沈砚云被骂的莫名其妙。
齐清风笑着对薛清清说道:“我那孙女婿是傻人有傻福。估计他要比你先到帝都了!”
有情况?
她怎么没明白?
薛清清睁大眼睛:“爷爷,你不是无缘无故带我们两个来这里玩的吧?这是你的目的?”
“除了给你转院,我徇了一点点私,之外我问心无愧,”齐清风摆摆手:“军队的安排,你不要多问,你的首要任务好养好伤!”
误会自家便宜亲爷爷了。
薛清清吐了下舌头:“谢谢爷爷救我狗命,不然我赚那么多钱,还没花就死
了,我都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