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连自己姓齐都不会随便提起,怎么会随便在外面露富?或许清清高调一点,还没人敢对她随意下手,齐蕴苦笑着摇摇头:“清清在沪市帮着公安局落马了一批凶徒,这是没清理干净的,过来报复清清。”
孟欣猛地捂住了嘴:“就这,你敢跟我爸妈说清清没事?”
“真没事,伤势不严重,已经做完了手术!”齐蕴不敢看妻子的眼睛,如果不是及时调动直升机直送连城,薛清清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这话他是断然不敢给别人说的。
“手……”孟欣惊呼一声!
齐蕴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嘘,别吓到爸妈,现在清清已经没事了!”
算是没事了!
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没有麻药,火车上的医生是给薛清清生缝的,虽然薛清清已经昏迷过去,但是不打麻药,生生缝针,就是男人也受不了。
他的女儿真不错。
“骗子!”孟欣红着眼圈,扭身转向一边,不再理齐蕴。
“你陪爸妈,我去给清清安排病房,她还需要后续治疗,”齐蕴感觉自己在妻子的目光里,落荒而逃,对女儿的骄傲,抵不过妻子目光里的责怪。
二十年前,作为父母的他们,没有照顾好孩
子,叫人在眼皮子下面,偷走了孩子。
现在孩子找到了,也长大了,隔三差五的受伤,他们却无法好好保护她。
薛清清送到帝都医院,输了血,过了几个小时,她才醒来。
床边坐着,站着,一片黑压压的人。
她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黑影,下意识的喊道:“砚……云?”
齐蕴第一个被惊醒,他几步来到床边:“清清,你醒了?”
薛清清的神智刚恢复,她还在找熟悉的人:“砚云呢?”
“砚云在来的路上,我是妈妈啊。”孟欣本来依靠在窗边打盹,病房里的声音把她也惊动了,看到女儿视线迷茫的在找人,而且找的不是自己,她的心里一阵抽疼:“清清,看看妈妈!”
其余的人都被惊醒。
薛清清的视线逐渐适应光线,二舅舅,三舅舅,便宜亲爹,便宜亲妈,还有站在一边的吴庄:“你们怎么都来东城了?”
她这是要嗝屁了?
全家在这里开会?
一睁眼看到这么多人,加上对嗝屁的恐惧,薛清清最后一个“了”字,不自觉的发颤!
“小傻瓜,你在帝都呢。”孟欣坐到薛清清身边,把她凌乱的额发,从脸上拨开:“有哪里不舒服吗?”
“
没良心的,一家人都在这里陪着你,外公都被你吓晕了,也在住院,你睁开眼睛就找沈砚云!”孟子飞故意委屈的埋怨:“你看你舅舅这眼睛,瞪的都快出虚影了!”
“二舅舅,三舅舅,爸,妈,”薛清清看清站在一边的吴庄:“还有小吴,你们怎么不睡觉,都在这里干嘛?吓的我以为我要完蛋了。”
吴庄站直了身体,没说话。
薛清清一碗水端的特别平,病房里的一个都没落下,齐蕴揽着妻子的肩膀:“你看,我没骗你,咱们女儿没事吧?”
“什么没事?都输了好几袋子的血,这要怎么养回来?”孟欣满眼都是病床上的女儿,她的宝贝女儿脸色苍白的像是瓷娃娃似得,好似她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女儿就会易碎似得。
“真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外公怎样了?”薛清清轻轻拍了下孟欣的手,她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实在不用给她小心翼翼的。
二舅舅出声道:“你外公一听你出事,当时就晕过去了,就跟你同一层躺着呢。要是他知道你醒了,肯定要爬起来看你!”
“别!”叫一个生病的老人半夜爬起来探望她这个小辈,薛清清可受不起:“叫外公外婆休息,我奶奶
和爷爷也吓坏了吧。告诉他们,我没事,我身体倍儿棒!”
“还倍儿棒?”孟欣抬起软软的指头,在薛清清脑袋上轻轻的戳了一下:“你把我们吓死了!”
她不是在火车上?怎么就到帝都了?薛清清睁大眼睛:“我晕好几天了?”说完,话音一顿,突然想起向来不离身的东西,好像自醒来之后,没看到。
“对了,我的包呢?”
吴庄提起薛清清的皮包举了起来:“大小姐,你受伤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你的包在这里。”
“你这个财迷!”孟欣被薛清清气笑了:“醒来就先找沈砚云,接着找你的包,就没看到一房子的人都在等你醒来!”
“姐,孩子醒来了,叫医生看看,”三舅舅提醒道:“如果没事的话,我们留一个人守着她,其余的人回去休息。”
齐蕴立刻出门找了医生过来。
“我陪着清清!我回去也睡不着,”孟欣舍不得离开薛清清,叫她一个人回家,偌大的雍和里后巷,就她一个人独守,所有的心绪都被留在医院,牵肠挂肚:“清清瘦,我跟她一起挤挤就好!”
别人留在医院守夜,只能坐着。
薛清清心想,她真不用别人守夜:“妈,你和爸回去,
我不用守夜。”
“万一你半夜想起夜,想喝水,妈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