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田芳把林玉雪带到井边檐下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马。
“老板,给我卖画的林小姐,我把她带来了!”川田芳看了一眼对峙的两方,杰弗瑞和他几个朋友都在,老板的脸色难看,老板不是说他把杰弗瑞安抚好了吗?
井边檐下对杰弗瑞说了句:“杰弗瑞先生,你先坐一会,我处理一点事情!”
杰弗瑞转开脸,脸色很不好看。
虽然没说话,这也是同意了。
川田芳接受到一个井边檐下的一个眼神,她隐隐挡着林玉雪的视线。
“去隔壁的房间,”井边檐下对林玉雪微微颔首,他先走出了办公室。
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川田芳向林玉雪介绍:“林小姐,这位是我的老板,井边阁下!”
“老板,这位就是卖画给我的林小姐!”
说完之后,川田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林玉雪嗯了一声:“画是我卖的,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叫我来这里?我可以把钱退给你们!”
“不是钱的问题。”井边檐下在林玉雪面前走了几步:“我听芳子说,你说你是亲眼看到薛清清画的那副画,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画到底引上
了什么跨国官司?我怎么听不懂!”林玉雪被川田芳硬拉过来,一而再的被人追问那副画的问题,她的耐心都没用尽了:“说点我能听懂的。”
井边檐下紧盯着林玉雪,想分辨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川田芳快速看向自己的老板,她对林玉雪解释道:“你卖给我的那副画,其实属于你刚刚看到的外国人,虽然我不知道薛清清是怎么得到,又是怎到你手里的,现在这是个巨大的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那副画真的是薛清清画的,她也认识那样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画是薛清清的,那麻烦也应该是薛清清,林玉雪气愤的道:“我就是把画卖了,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井边檐下拉开墙边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是个非常先进的录音机,你拿着这个,只要你能录下薛清清亲口说的那副画是她画的,你就不会有麻烦,还能得到我的感谢!”
林玉雪心中一动:“如果我没法叫薛清清自己承认呢?”
“呵!”井边檐下笑了一声:“那你就要跟我一起面对杰弗瑞的赔偿,可能是很多很多的钱,也可能是身败名裂。全世界都知道你是
个偷杰弗瑞东西的贼!”
“不是我,是薛清清!”林玉雪抓过那个录音机:“这玩意怎么用?”
“我教你!”川田芳上前教林玉雪用录音机。
这期间,井边檐下散步一般的离开了小房间。
林玉雪按下一个按钮:“这样就可以录下声音?”
川田芳把录音机放到林玉雪的包里:“这里面的电池可以维持五小时左右的录制,你可以现在开启,用五个小时叫薛清清说出那句话,也可以在看到薛清清的时候再打开按钮。”
“那我见她之前再打开,”林玉雪关闭录音机,她把皮包挎在肩上:“这麻烦本来就薛清清的,凭什么要落到我的头上!”
“林小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完成这件事,我的老板解决麻烦,老板会给你感谢的,”川田芳把林玉雪送到工厂的外面:“你自己可以回去吧?不能叫薛清清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井边檐下叫人给杰弗瑞等人端上了咖啡:“杰弗瑞先生,你要相信我作为这个行业的人,是很重视设计师的,我得罪谁,也不会想得罪设计师大人,我不是愚蠢的人!”
“谁不会说漂亮话,你到底想拖延过什么时候,我们的时间是
有限的,等我们回国之后,就只能向你发出律师函了。”汤姆恼怒的哼了一声,井边檐下端给他的咖啡,他看都没看:“把我们安排在酒店,你以为这事情就结束了?我们没有那么健忘!”
由于已经找到了卖画的人,卖画人口口声声说画是薛清清画的只要能证明这画跟五瓣花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此时他面对杰弗瑞,他也有了几分底气:“只是多几天的时间而已。”
如果那女人不算是太蠢的话,应该今天就能得到答案。
林玉雪背着皮包,来到怀瑾路的清砚烘焙店,她特意在门口站了一会,确定薛清清此时在店里,才把手伸进包里,按开录音机的开关:“薛嫂子,我来看你了!”
“嗨哟喂,小林你都不工作吗?”薛清清听到绿茶精的声音,脑仁都疼,她这地方又不是戏台子,日子的很好的小鬼子不来,绿茶精就来报到,还是她薛清清长的像是香饽饽?
“薛嫂子,你这是不欢迎我吗?我真是太伤心了!”要走近薛清清一点,才能把她的声音录的清楚,林玉雪快步走过去,亲热的挽住薛清清的手臂:“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在外地出差好
几天,才回来就来看你了。”
真的想她?
还是闻到味道过来找沈砚云的?薛清清不动声色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相信林玉雪想她,还不如相信林玉雪这只绿茶苍蝇是为了她家大白菜来的:“大可不必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