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一直在等的就是林玉雪说这画,现在看到林玉雪拿出来的纸,她不由身体前倾:“你说这是薛小姐画的?”
“那还有假?她随手画了,掉到地上,被我捡起来了,还没还给她呢,”林玉雪把纸张放在桌上。
阿芳迫不及待的拿过那张纸,展开,纸上是一件她从来没见过的衣服款式。
如果这张纸真是出自薛清清之手,只可能是她最新设计的。
“真好看啊!”
“薛嫂子就是随便画的,你怎么看出好看了?”眼见阿芳夸奖薛清清,林玉雪听的非常不舒服,薛清清那叫设计衣服吗?她亲眼看着呢,就是刷刷刷几下画好一张画,几分钟都用不了。
“林小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阿芳握住林玉雪的手,认真的说道:“我很喜欢这幅画,你能把这幅画让给我吗?我不会白拿你的画,我给钱,五百块!”
说完,见林玉雪没有其他的反应,阿芳以为林玉雪不答应,连忙掏出身上的钱:“我身上只有一千块钱了,全给你,这幅画给我,可以吗?”
“可、可以!”随手拿了薛清清的一幅画,转手就卖了一千块钱,林玉雪拿到阿芳给的一
千块钱,心里不但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更恨薛清清了。
阿芳迫不及待的要拿着画回去交差,她站起来,急切的说道:“林小姐,我们改天再约,我今天也有事,先走一步。”
“好,好的,我的店就在马路对面。”林玉雪顺手把钱收进了包里,嫉恨薛清清,和收钱,根本不违和。
她一定要跟这个大方的阿芳小姐搞好关系。
薛清清的画都是随便放在桌子上的,太容易拿到手了。
“老板,我回来了!”川田芳把买到的画,恭恭敬敬的放到井边檐下的面前:“这是薛小姐的画,我从别人手里买下的。”
井边檐下在桌上的文件夹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张画,与川田芳拿回来的比较了一下:“的确是薛小姐的画,这是市面上没有的款式。”
“老板,这个款式是不是可以尽快生产?您说的时间比较紧张!”川田芳在井边檐下的脸上看到了赞许之色,提起的心放了回去,这幅画买对了。
井边檐下拿出一张生产单,签下名字。连同设计图一起给了川田芳:“叫他们连夜做出样品,我看看效果。”
“是!”川田芳拿着东西,快步离开井
边檐下的办公室。
薛清清“办事”回来,林玉雪和阿芳两个人都走了。
收银员给薛清清说道:“老板,你走了之后,那个林玉雪和那个阿芳在小厅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阿芳走的时候,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林玉雪离开时,也很不对劲。我们看住她们了,她们没上楼。”
薛清清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收银员继续说道:“阿芳是这个……人,”他伸手比划了五根手指,在旁边的挂历上指了指一朵花。
阿芳来自五瓣花服装厂。
这一点薛清清早就猜到了:“行,这两个人要是过来,一定要热情点。”
“啊,是!”收银员顿了一下,那个装腔作势的林玉雪虽然讨厌,大家还能忍忍,但是那个阿芳是樱花小岛的人,要大家对她热情,真的很为难。
老板的话,又不能不听。
“她们来几次就不会来了!”薛清清没给店员说她埋了一个雷,雷爆了之后,阿芳和林玉雪肯定有一个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找没趣了。
就是不知道她随手埋的雷,什么时候能爆。
五瓣花服装厂的样品生产出来了,井边檐下看了一眼,立刻下发到生
产线上进行生产……
林玉雪回到晴现食品厂,包里的一千块钱,被她摊开放在了桌上,窗外卡车的发动机声和鸭子嘎嘎叫的声音混在一起:“薛清清,薛清清,你怎么无处不在?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你的乡下老老实实做你的农民?”
她猛地站起来,看到清砚联合生产公司的大铁门打开,拉着满满一车鸭子的车朝着大门里面开去。
“薛清清,这是你自找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抢我的东西,”抢她的风头,抢她的钱,抢她心爱的人,无边的怨恨冲垮了林玉雪所有的冷静,她拿起电话筒,拨出一个号码:“喂,我要举报那个清砚联合生产公司,他们用去乡下便宜收回来的鸭子冒充兔肉,做成兔丁。”
“……还有,那个清砚烘焙,你知道吧?他们用鸭子冒充烤鸡……”
东城有很多农户都在养殖鸭子,鸭子的成本比兔子和珍珠鸡便宜很多,商务局接到这个举报,哪里还能坐得住?
清砚烘焙和清砚联合生产公司,是上了东城私营企业的龙头单位,是市里和省里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样一个龙头企业,居然有假冒伪劣,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这
怎么可以?
商务局立刻联合质监局两个部门,对清砚烘焙和清砚联合生产进行突击检查,质监局的局长跟商务局的局长说道:“老王,老黄在我这里,要不要叫上他一起?本来食品行业也要进行卫生防疫检查?”
王大伟听完,当即同意:“你叫上老黄,我们三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