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屎黄色的液体,将采购科科长和林玉雪从头浇到了脚。
采购科科长低声骂了声:“我烤了大曹,这特么是什么事?”
他跟着林玉雪下个乡,被村民用粪水泼了?
屎黄色的汁水从林玉雪的头顶顺着发丝往下淌,精心收拾的头发,精美的妆容,现在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发酵过的味道,浓烈刺激。
林玉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之后,胃里一阵翻腾,她干呕了起来:“曰……”
几个二流子和村民在一边拍手:“玛德,该,叫你没事倒是非!”
“害我们白白损失了几百块钱。”
“劳资这几天挨的揍,都是你害的!”
林玉雪刚要说话,胃里翻腾,她弯腰就一通干呕:“曰,我又没说……曰……错,你们帮人家养鸭子……曰,人家就是没给钱,曰!”
“你还说?”矮壮的村妇又舀了一瓢粪水泼过去。
旁边几个站的比较近的二流子也沾光,被泼上不少粪水,几个人连跳带叫的躲开:“老婶,你干嘛?是她欠收拾,你干嘛连我们几个也泼?”
“我们几个已经吃到教训,不用吃屎了!”
村妇泼辣的骂道:“老娘恨不得打死你们几个,人家薛
老板多好的人,你们上门跟人家找什么事情?等你们的爹从城里回来,揍死你们!”
第二瓢粪水泼过来的时候,林玉雪正在张嘴干呕,粪水进入了她的嘴里。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了发酵后的大粪是什么滋味。
咸的,有点酸!
曰!
采购科科长见势不妙,躲到驾驶座的门边:“林总,咱们还是走吧!”
林玉雪打开车门。
一瓢粪水兜头泼过来。
车里遭了殃。
二流子们站在远远的地方叫好:“赶紧滚啊,再不滚,请你吃别的屎!”
“送你几桶粪,回家给你刷墙。”
一个二流子可能上过几天学,他朝着林玉雪大叫:“女人,我们送你粪水回家刷墙,是不是那个成语,发个粪涂墙啊!”
发什么粪涂墙?林玉雪的脑袋里轰轰响,只想翻天覆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快,快开车……曰!”
乡巴佬太恶劣了,以后这地方她是再也不来了。
充当司机的采购科科长发动车,迅速开车。
“滚吧!”一瓢粪水泼到车身。
整个后玻璃,一片屎黄色。
透过屎黄色,能看到二流子们和村民们拍手叫好。
林总这是犯了众怒,
他就不该跟林总下这个乡,采购科科长心里埋怨,一边开车,一边从驾驶座旁摸了块抹布,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林总,这些乡巴佬太不识好歹了,你明明是为他们好。”
“曰!”林玉雪干呕着:“都怪那个薛清清,我不会放过她的!”
开车的采购科科长双目放空,人家薛清清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薛清清叫村民养鸭子,管你林总什么事情?连累他也想曰:“我记得附近有个澡堂子,咱们先把身上洗洗,我到哪里能把车洗洗?”
“别跟我说话,曰!”林玉雪伏在座椅上,她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去你说的澡堂,我要洗澡,曰……”
采购科科长把车开到澡堂子,林玉雪看到写着“女”字的房间,直接冲了进去。
澡堂子老板喊道:“哎,给钱啊,买澡票。”
“我买,”采购科科长掏出一张十块钱。
澡堂子老板捏着鼻子:“你们两个是掉进茅坑了吗?连钱上面都是屎?”
别说钱了,车里车外都是屎,采购科科长又拿出一张十块钱:“我去洗澡,你拎上几桶水,把我的车里外冲冲,我们的车掉进村里的粪坑了!”
一些水就能赚二十块钱,澡
堂子老板也不嫌弃是不是屎了,他把钱放在水龙头下面冲冲:“你们的运气也真够不好的,掉哪里不好,掉进粪坑子里面,我给你说,你们也算是运气好的,每年还有在粪坑里淹死的。”
“确实是倒霉!”采购科科长没心情跟澡堂子老板废话,他冲进男澡堂。
林玉雪在水龙头下面,把自己冲了一遍又一遍,她恨死那些帮着薛清清欺负她的村民,更很薛清清:“该死的土包子,我们没完!”
在办公室又画了几副设计图的薛清清,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因为这冷意,手臂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不能再穿短袖衬衫了。”
家里的衣柜里只有之前那个紫色,黄的,颜色奇葩的衣服,她完全穿不出去。
等礼拜天沈砚云休息回家,她跟他一起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老板,给你说个笑话!”张文新拄着拐杖来到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薛清清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人:“哦?什么笑话?”
张文新说道:“刚刚银杏村的村长打电话过来来,那个说你坑村里来的女人又来村里了,叫村民把她赶走了!我看就是那个林玉雪。”
“除了她,也没别人跟我作对
吧!”薛清清也觉得二流子们说的“那个女的”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