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日期还有25天,”党应紧张的站在薛清清面前:“薛小姐,您想叫我做什么?”
薛清清要党应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她叫党应以春来厂发生的事情举例,向帝都写信,希望严格控制预防大宗资产持有人变卖资产出国移民,严控某些不良房产商套取国家贷款留下烂尾房出逃国外的可能。
穿越之前,薛清清在网上看到了很多造价几亿,几十亿的烂尾房,长满青苔、野草,只盖了一个框架就被弃之不理。
那些动不动带着千亿出国的人,出国潇洒,在国内,买房人买到不会再有后续的烂尾房,苦不堪言。
她从八十年代末就开始掐灭这个苗头。
想带千亿出国潇洒,做梦去吧,
守护国有资产,新社会青年小薛有办法。
党应不是傻子,他一听,就知道薛清清这法子是为了防止更多的傅敏出现,守护国家财产,他也有责任:“我会多谢几封信,得不到肯定的回答,我会一直写信,我不能愧对我自己的姓氏!”
“上次是我说的话太过分,党厂长不要见怪啊!”春来厂不是党应卖的,薛清清也不会迁怒他,八十年代,国人还没有守护国有老品牌的意识
,根本不知道外国人做了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薛清清从四十年后过来,很多国有品牌,还是能挽救的。
“不见怪,不见怪,薛小姐您有先见之明,而我甘拜下风,如果我能有薛小姐的远见,我肯定不会叫傅敏做出这种事,这件事很大的错误在我,”党应惭愧,第一次见井边檐下的时候,他还没听到井边开口说话,就被人灌醉了。
“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自我认错的事情,你先回去寄信,全国各地肯定有很多像是春来厂这样的厂子,”薛清清催促党应离开,早点把信寄出去,说不定能早点引起帝都的重视,早点制定政策,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行,我先办完这件事!”党应去推自行车,蹬了两下要骑,又退了回来:“薛小姐,我找到了几个厂子,他们也不想卖给外国人。”
薛清清说道:“你先去写信,把信寄出去之后,你把这几个厂的负责人叫到一起,我们当面谈谈!”
“哎,他们都知道薛小姐,知道我认识薛小姐,也想见见您呢,”党应骑上自行车,丢下一句话。
她的名气有那么大吗?
她怎么不知道?
薛清清摇摇头,去二楼打电话
给帝都,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
苍老的男声,带着隐隐的威压。
有种大领导要发话的压迫感。
“爷爷,我是清清!”薛清清甜甜的叫了声“爷爷”。她要找的重要人物就是齐清风。党应写再多举报信,没有她一个电话管用。
“哎哟,我的金孙,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了?”齐清风笑呵呵的,他捂着话筒,示意老伴过来,用嘴型说“孙女打电话来了”
王艳英开心的凑过来。
薛清清说道:“给爷爷和奶奶问个好,顺便告告状呗,也不算是告状,诉诉苦啦。”
坐在齐清风身边的王艳英着急的抓住齐清风的手:“你赶紧问问孩子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齐清风示意老伴稍安勿躁:“怎么没想到找你爸爸啊,反而直接找爷爷?”
“还不是我爸爸不靠谱!”薛清清抱怨道:“他那个亲爱的宝贝养女可是给我不小的阴影。”
被薛清清提起的古香莲,齐清风也对她非常不喜,肯定的说道:“你爸爸就是不靠谱,说是跟古香莲断绝关系了,那丫头还找上门来了几次。”
王艳英拍了齐清风一把:“叫我跟清清说两
句,”她把话筒抢了过去:“清清,你别担心那个古香莲,我只有你一个孙女,别人谁都不是。”
“奶奶,我不是吃古香莲的醋,咱家又不是养不起孤儿,这古香莲这人不行,”薛清清打电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古香莲。
“就是,我看她贼眉鼠眼的,我也不喜欢她!”王艳英刚说了一句,话筒就被齐清风拿走了,她赶紧说了一句:“有事就给爷爷和奶奶打电话啊,你爷爷把电话抢走了。”
自己那个大领导爷爷还能做出抢电话的事情呢?薛清清眉头一挑,觉得很好笑。
齐清风的声音已经在电话里响起:“清清,你说你在那边发生啥事,要跟爷爷诉苦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是得了服装设计大赛第一名嘛,我们这有个服装厂聘请我当设计师,就是给奶奶她们寄的斗篷那个,”薛清清说道:“现在那个厂子被樱花小岛的人买去了,我也辞职了。哎呀,烦死了,我就不想给外国人打工,那个春来厂的副厂长还拿了樱花小岛人的贿赂。”
“虽然现在他被公安从去爱美丽卡的飞机上给抓回来了,我这不是生气嘛。爷爷你说,国家的资产,这种人
怎么不当回事呢?擅自就卖了。”
齐清风听完,总算是听明白了,薛清清哪里是诉苦,她是来上眼药来了,而且打着的是以她自己的名义,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点私心也没掺杂在其中:“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