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厂接连出了两款爆款设计,党应和傅敏说话也硬气很多。
党应被傅敏跟几个人灌醉了,人事不省的趴在桌子上。
傅敏晃了几下党应:“厂长?厂长?”
党应毫无反应。
见状,傅敏对桌上的其余几个人说道:“厂子的生意好起来了,我们厂长是太高兴了!”
一个人高兴与否,酒量再好,被几个人车轮灌。
党应醉了,其余人说话逐渐放肆!
其中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人用别扭的普通话说:“副厂长,这件事真的可以用喝酒决定下来?”
“我是姓傅,职位是副厂长,不是傅厂长,”傅敏拿起酒瓶给那人倒酒:“井边先生。我们国家谈事,百分之六七十的事情是在酒桌上谈的,百分之二十是在被窝里谈的,我想你应该懂。”
要懂什么,傅敏没有细说。
井边檐下端起酒杯皱眉喝了一小口:“你们的厂子规模很小,在我们看过的厂子里,你们的厂子不占什么优势。”
不占优势,你还不是求着我买春来厂?傅敏陪着笑:“井边先生。我们的厂子小,但是我们厂子有不错的前景,你也看到了,我们接连卖的都是爆款。”
新设计师的入
职,叫濒临倒闭的厂子注入了生机,要是换之前,外资是看不上春来这样的厂子。
规模小,设备老旧,工人的年纪大了,厂子的眼光陈旧。
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买几十套机器,招一些工人,更好的厂子也能开起来。
傅敏说完之后,井边檐下没接他的话,春来厂的情况,他很清楚。
傅敏见井边檐下不说话,心里顿时有些忐忑,外资购买厂子如果成功,他能拿到很大一笔好处费,有了这笔钱。他也能出国捞金。
听说出国捞金早的人,早就成了富翁回来了。
荣归故里,听着就觉得从里到外的舒坦。
他受够了按部就班领死工资的日子。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井边檐下的决策。
傅敏看着这个矮瘦的樱花小岛男人,目光里有他自己都没曾发现的热辣。
其余的人见酒桌上的气氛开始冷淡,纷纷开口:“傅厂长,你们厂子的情况你清楚。想要卖个高价,是不可能的。咱们要根据事实说话,对吧?”
“傅厂长,实不相瞒,井边先生对春来厂真的非常感兴趣,想必你也知道,比春来厂更好的厂子比比皆是,井边先生要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
服装厂嘛,每个城市一抓一大把。
春来厂一个老破小的厂子,有什么东西值得外商从樱花小岛专门过来收购?
傅敏不傻,春来厂最近入职的设计师有着辉煌的荣耀,她随手画的设计图,做成衣服,就能成为市场上的爆款。
外商的目的是厂子里的设计师?
傅敏舔了一下嘴角,紧张的看向趴在桌上的党应,这件事绝对不能叫党应知道,如果党应知道了,就会影响外商对厂子的收购。
井边檐下把酒杯放在桌上,用手指推着酒杯:“傅厂长,你是聪明人,一个厂子没有值得我收购的地方,我又为什么要出钱?我又不是冤大头。”
“啊,是是是,我明白。”傅敏点头哈腰。
对面的男人已经举起酒杯。
有人推了傅敏一下:“这件事算是成了,还不赶紧跟井边先生碰杯?”
傅敏晕晕乎乎的上前跟井边檐下碰了杯。酒意上头,他没看到井边檐下眼里的晦暗莫名。
即便看到了,他也失去了判断力。
得到一笔钱出国的美梦,叫他此时已经开始幻想出国的淘金生活。
几个人商谈之后,傅敏心里有了数,他扶着党应:“几位,厂长喝
醉了,我先送他回家。”
党应含混的嘀咕了些什么。
傅敏没听到,自说自话的说:“厂长,我送你去宿舍醒个酒,咱们的厂子有希望了!”
“喝!”党应突然口齿清楚的喊了一个字。
猝不及防的,傅敏被他吓了一跳:“厂长,你醒了?”
没听到党应的回答,悠长的鼾声响了起来。
“麻蛋,吓死你爹了,你倒好醉死过去,啥事都是你爹干。”好处当然也是他的,傅敏把党应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从党应的腰上取下钥匙串,进了厂长办。
春来厂的斗篷卖的火热。
不少仿制的斗篷也开始在大街小巷席卷。
薛清清随手画的一幅画引起来怎样的风潮,她并不知道,她买了一件斗篷,加上党应之前给她的五件,一起寄到帝都。
家里的女性亲属,一人一件,刚好。
齐清风协妻子一同出席多国政要的会议时,齐夫人一席暗紫色旗袍,配上短斗篷,又给斗篷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
对此,薛清清仍然一无所知,外婆告诉她,她寄过来的新衣服,家里人都很喜欢,别人看了都说好看。
家人的喜欢,薛·冒牌设计师·清清对设计服装有
了些兴趣。她对春来厂抱着很大的希冀,和姜斯年的开关厂不同,春来厂是她亲自投入了心血的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