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卖?九百块钱买东西,吃不完啊。”王欣有些傻眼,九百块钱给他们六十个人吃好几顿也吃不完,还能一人领十块钱呢。
薛清清摆手:“要你们配合演戏,也是你们工作之外的额外加班,这就是好心人给的加班费,你们不要有心理压力,我说能卖的,都能卖,只要我说不能卖的,你们严守口风即可。”
说完,她叫王欣走了。
王欣走的晕乎乎,老板真是大方。
林玉雪坐在轮椅上,现在她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不好看了,每天的进账叫她心情十分愉悦,几个配方都试过没问题之后,她立刻叫三个店都开始用这几个新配方。
前面几天都很顺利。
第二个星期,她就笑不出来了,一群家长领着自己的小孩,堵在了店门:“黑心店,你们给我们孩子吃了什么东西?我们的孩子回家之后上吐下泻的?”
“对啊,这几天我们带孩子去了几趟医院了,吃药打针都没落下,这都是钱,你给我们赔钱。”
“你们卖不卫生的东西,给大人吃,大人身体结实倒是没问题,可是孩子身体娇弱,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你们卖的东西是黄金做的吗?一杯
三块钱,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了几杯。”
之前围着她都是买饮料的客人,现在围着她的都是指责她的家长,林玉雪的耳朵里都是“嗡嗡”“黑心的”“赔钱”几个字眼。
店里的西点师和员工想把被围住的林玉雪从人群里解救出来,都做不到。
一群愤怒的家长,吐沫横飞,对着林玉雪指指点点,林玉雪几乎要哭了。
又来了。
每次只要跟薛清清有关系,最后倒霉的都是她。
林玉雪红着眼圈,无力的解释道:“我们店里的东西跟对面清砚烘焙卖的是一样的,他们比我们家的东西还贵呢。你们怎么不去说他们?”
一个家长气的声音都走了调子:“对面的东西贵,可是对面东西好啊,我们从来就没吃出过问题。好好的三块钱的饮料,你为什么卖两块五。是不是你明知道东西不好?”
两块五是她心情好,专门降的价格,林玉雪嗫嚅了下嘴唇,想解释,气愤的家长们哪里肯听她解释?
“你什么东西都跟对面学?你们是一家的吗?不是吧?画虎不成反类狗!”
“黑心的,你是看别人赚钱,就想抢人家的生意吧?”
林玉雪脸色苍白,嘴唇抖
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就是不服气薛清清赚钱,过的好,特意跟薛清清开了一样的店铺,她的目的就是抢走薛清清所拥有的一切。
但是好像,她都失败了,薛清清做什么都成功,她反而成了反面教材。
有种物极必反反类伤的既视感。
她举报薛清清是文盲不会画画,薛清清当众画画,随手画的裙子大姑娘小媳妇跟风的都要有一条。
中秋节卖月饼,薛清清的月饼不够卖。她的月饼崩坏别人的牙齿,要她赔钱。
现在又是这样,她费尽心机弄到的配方,明明跟对面一样,一样的材料,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做法,她的客人就吃出了事情。
“我赔!我赔,行了吧?”
最后这场闹剧,以林玉雪给家长赔钱了事。
混在人群里的两个人问完敏感的问题,早就功成身退,林玉雪没看到他们离开时,是朝着清砚烘焙方向微微点头示意过的,她没赚多少钱,给这些家长赔钱倒是赔出去不少。
打发了所有的人,她头昏脑涨的,瞪着充血的红眼圈,死死的盯着马路的对面。
在她的方向,她看不到薛清清,只能看到“清砚烘焙”的招牌,薛清清的“清”字,那
么醒目刺眼。
最终,林玉雪没忍住,她转动轮椅过了马路,来到清砚烘焙,薛清清正在院子里拔草:“薛嫂子,你是故意的吧?”
薛清清诧异的看向她:“小林,你说什么是我故意的?我做什么了吗?”
除了在刚刚闹事的人群里面安排了两个人趁乱问话,其余的事情,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她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也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几乎不会对别人主动做什么。
看到自己最痛恨的薛清清揣着明白装糊涂,林玉雪咬住嘴唇,忍住满眼喷薄欲出的恨意,轻声问道:“我买的那些配方,是你做过手脚的吧?”
“我没有,不是我,我不会,”薛清清三联否认:“对于食物,我们店里,公司里,都用的是最严格的执行标准,绝不会做任何手脚。我敢说,也敢对我店里的配方,原材料,承诺负担所有的责任。”
薛清清严肃的说道:“食物是入口的东西,和人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我对别人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对我店里的人负责,你想,要是我店里的东西把人吃出问题,我还怎么开店?”
买配方的过程不光彩,
但是林玉雪刚刚吃那么大的亏,她也顾不得再丢脸一次了:“我就是在你店里买的配方,没有以次充好,也没有……”
“你是高材生,我相信你不会胡来,”薛清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