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清清不收,两个人中的一个,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拿出工作证:“我是春来服装厂的厂长党应,这是副厂长傅敏。”
傅敏也拿出了工作证。
沈砚云把两个人的工作证看过,出声道:“你们找我爱人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傅敏把袋子装的裙子递给沈砚云,他拿着一张报纸,给沈砚云和薛清清看:“我们看到报纸上的这个,薛小姐的图就这么公布出来,满街都是,我们也做了,卖的非常好。”
“我们想请薛小姐做我们服装厂的设计师,”党应说道。
啊这!
她哪里会设计服装呢?
薛清清搓着拇指,心里却想,春来服装厂,这名字有些耳熟。
没得到薛清清的回应,党应把工作证捧到薛清清的面前:“薛小姐,你可以到我们厂看看,我们厂都是成熟缝纫工,多年的老厂了,很有经验的。”
关键是她不会设计服装啊,即便她顶着穿越人的金手指,去抄几十年后的设计,迟早要曝光:“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我本人对食品行业非常感兴趣!”
“薛小姐,您到我们厂子担任设计师,每个月能出一件新衣服的设计图就行,我们也有别的设计师,不会
把所有的设计都叫您一个人承担,”傅敏说道:“我们厂子过去的效益还可以,但是长此以往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也要求变,这个机会,我在您身上看到了!”
固守陈规,一成不变,这是很多老牌子国产企业消失的原因,这两个面容带着殷切的男人显然看到了国产企业的弊端,开始走上求变之路:“叫我想想。”
薛清清说道。
“您请,您请!”党应见薛清清松口,稍稍松口气,只要肯考虑,多半是有门的,他很看好薛清清,能在服装设计大赛拿到第一名,还能随手画一幅画,就能成为流行元素,春来厂要想活,薛清清肯定是关键。
薛清清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把她当成了厂子的救星,她想了想说道:“要我做设计师可以,工厂不能接受各种形式的外资投资,我只帮国产独资。”
不只是党应,还有傅敏听完薛清清的要求,。都在寻思外国资产有那么好来的吗?他们就是一个小厂,跟别的大型服装厂相比没有优势,仅有的优势就是老品牌,他们想守住这个老牌子。
党应说道:“我们当然可以答应你。”
傅敏点点头:“没错。”
“既然如此,你们把这一条
写进合同里面,改日到我的店里,我们协商一下具体合作内容,我很忙的,不可能在你们的厂子里面坐班!”薛清清从沈砚云的腿上拿回了那条裙子:“这裙子我就收下了。”
商量好的改日就是明天下午,薛清清把店址告诉两个人,他们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沈砚云发动车,把车开进大院:“本来你就忙,如果你要给他们当服装设计师,不就是更忙了?”
“一个设计师的工作而已,对于我来说没有增加多少工作量,如果因为我的出手,能叫一个国民老品牌因此活下来,这是大功一件,”薛清清轻声道:“我想扶持我们国家的老品牌,不叫它们流失在岁月长河里。”
改变它们被国外资本变相收购的命运。
这要很多钱!
回到帝都,若是有机会,她再买上十几套二十套四合院。
国内的老品牌那么多,凭她一个人的能力肯定是不足的,不知道能不能召集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把本属于国家的,民族的,历史传承的东西,保留下来。
又涉及到沈砚云不懂的知识面,他只能听出薛清清的志向很弘大:“虽然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知道,独木难成林。”
“
我知道!”薛清清抬手覆盖在沈砚云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我们夫妻想到一起去了。”
单打独斗的力量是薄弱的。
沈砚云的“独木难成林”说到了她的心里。
第二天下午,薛清清和党应,傅敏谈好了合同,同时她也交上了上任之后的第一幅设计作品。
党应拿着薛清清画的画:“老傅,这衣服是很好看吧,这上面的花纹,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过?”
傅敏主要负责原材料,经常往来布料市场:“这不就是家家户户都有的碎花床单吗?上次是蓝格子床单,这次是碎花床单,没想到这小花花被薛小姐画成衣服,还怪好看的嘞!”
又是床单布,党应的眉头一挑:“直接送到工厂,咱们的当季新品就做这个!”
格子裙的热度还没退,碎花灯笼袖连衣裙再次席卷而来。
林玉雪坐在轮椅上,贺建山推着她:“看你走路再不小心,别人都穿着漂亮的裙子蹦蹦跳跳,你只能打石膏,做轮椅。”
他想,幸好林玉雪的手没摔坏,还能翻看文件,帮他签字。
“贺大哥,你又笑话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林玉雪磨着医生和护士帮她换了病房,这个病房里没人知道她叫沈砚云
抱她去上厕所的事情。
贺建山把轮椅停到窗户前:“你现在也只能看看外面了!”
林玉雪带着颈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