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里后巷,两家人一起吃饭,齐清风突然出声:“那个大赛组委会给你登报道歉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看向薛清清。
薛清清淡淡的道:“没什么大事!”
齐清风看向沈砚云:“孙女婿,你说!”
被点名的沈砚云立刻站的笔直:“是!”
“坐下,坐下,”齐清风示意沈砚云坐下:“都是一家人,不是叫你汇报工作。”
沈砚云把有人质疑薛清清得到服装设计大赛第一名,以及涉及抄袭事件,组委会两次来东城一系列过程,简练的说了一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孟淮山点评一句:“正常!”
孟欣顿时就红了眼圈:“清清,你受了委屈,怎么不给妈妈说?”
“其实对于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啊,他们每次质疑,反而在证明我的本事,”薛清清打断几个人的对话,她起身给几个人盛汤:“我哪里会委屈?嫉妒我的人才委屈呢。”
她笑的尤为得意。
“你们想,举报我的人看到她的举报落空,是不是更难受?”
尽管薛清清语气轻松,孟淮山觉得她被人嫉妒很正常,家里三位女性给各自的丈夫好一顿白眼。
被人欺负了,算正常吗?
清清脾气好
,不跟别人计较,可别人逮着清清没完没了的找事。
薛清清只能把她们好一顿哄,虽然被质疑,其实得到最大好处的还是她。
聚餐结束,齐蕴带着薛清清和沈砚云去火车站买了卧铺票……
东城报纸和帝都报纸上都刊登出了薛清清现场作画的照片,同时连着几天刊登了给薛清清道歉声明。
薛清清的画引起了轩然大波。
“画画这姑娘的眼睛是能透视还是咋地?在我们看来坐在她对面就是个小姑娘,她怎么看成这样?”
“她是人的眼睛,还是照妖镜!”
“画里这姑娘穿着格子裙,好像家里的床单布啊,做成裙子好好看!”
一时间,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和格子床单花纹类似的格子裙。
薛清清并不知道她随手给模特小姑娘画的格子裙,掀起了把格子床单做成裙子的风潮。
林玉雪等着看薛清清的原形毕露,她很自信,薛清清一定能会在报纸上丢脸。
秘书穿了一条清新的蓝白格子裙。她正在跟其他的同事说道:“我可是好不容易买了块布,才做了这条裙子,真好看!”
她在同事面前转了一圈。
林玉雪看到她身上的裙子,盯着看了几眼:“新裙子?”
“林总,最近在流行这种格子裙呢!”秘书在林玉雪面前转了一圈,她说道:“就是那个服装设计大赛第一名薛清清设计的裙子……”
又是薛清清?
林玉雪的脑中一片空白:“薛清清那个土包子真的能设计衣服?”
秘书不知道林玉雪的深意,她重重的点头:“对啊,对啊,现在满街都是她设计的格子裙呢,您上街就知道了!”
办公室窗户的外面,正对着街道。
林玉雪忍住胸中翻腾的怒意,站在窗户前,没看到几个穿裙子的人,她心中冷笑,都给薛清清那个土包子吹彩虹屁,一个文盲能设计什么东西?她才不信。
几个青春飞扬的年轻姑娘,说说笑笑的从远处走过来。
她们的身上穿着大摆的格子裙。
风掀起她们的裙摆,露出裙子下的笔直小腿。
姑娘们在风里脚步轻盈,笑声传到林玉雪的耳朵里,像是一声声的嘲笑。
好像是说,你看不上的薛清清是真的有本事。
这几个姑娘走过之后,有几个女孩子抱着一卷布,叽叽喳喳的从远处走过来:“终于买到布了!以往这布满市场都是,今天差一点买不到。”
“这布做成裙子好好看啊,又是纯棉的,穿着还舒
服。”
“对啊,我穿过小姐妹的裙子,看着不起眼,穿上可好看了。”
林玉雪回头一看,那几个女孩抱着的格子布,跟她秘书身上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她身边的几个人正在小声说:“一会我下班也去买布。”
“我也去,我也去……”
虽然别人没提薛清清,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提薛清清,林玉雪嫉妒的几欲发狂:“这是工作的地方,要讨论出去讨论!”
把秘书和其他人赶走,办公室安静下来,终于听不到薛清清这三个字了。
林玉雪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桌上摆着秘书帮她买回来的报纸,她拿起来顺手展开,一张穿着格子裙的少女坐像,出现在她的眼里。
报纸上正是组委会刊登的道歉声明。
薛清清三个字,明晃晃的。
“该死的,又是薛清清!”
林玉雪恨的恨不得生撕了薛清清,几次举报,薛清清安然无恙,她找王哥对付薛清清,王哥差点被公安抓了,幸亏跑得快。
她找杜楠,还没得手呢,杜楠被抓了。
伟龙哥现在也不帮她了,一时间她只能恨得磨牙,拿薛清清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叮铃铃!
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