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第二天早上买了早餐才回来,一夜未眠,眼下乌青一片,他的情绪却很高涨:“清清,吃饭!”
“这是有好事?这么高兴?”薛清清从沈砚云没彻底表露出来的神情里,看出他心情很好。
关于任务的事情,沈砚云也不能多说,也不会违背原则透露,但是线索是薛清清提供的,他对薛清清轻轻一点头:“我之前的任务完成了,因为你,有意外之喜。”
没有多说一个字,薛清清懂了他的意思,伸开手臂给他一个浅浅的拥抱:“任务再要紧,你要注意安全,因为我会担心。”
只是这拥抱,被沈砚云挣脱了。
他走到了距离薛清清有几步的地方:“我先洗漱一下。”
这样的反应,叫薛清清很不适应,她对沈砚云敞开心扉,沈砚云这是躲开了?“你拥抱别的女人了,怕我发现?”
有一瞬间,薛清清感觉自己很受伤。
继承了原主的家人之后,她接过来的还有原主的责任,但是在她心里,跟她最亲的人就是沈砚云。
失落感包围了薛清清,她有些无助的看向了沈砚云:“是吗?”
薛清清什么时候都是自信的,明媚的,此时她的表情,叫沈砚云瞬间心慌,他结巴
了一下:“不、不是……”
沈砚云从来就没有这么慌乱过。
任务出现了破绽,他的身份面临暴露,他都没有如此惶恐。
看到薛清清的失落,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笨嘴拙舌的说道:“不是,没有抱别人。我一晚上没睡觉,那些公安同志都是大烟囱,我身上臭,你不是说你有洁什么癖?”
他躲开,是为了自己?
薛清清怔住,听完沈砚云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重度洁癖不知道什么早就好了:“你还记得我有洁癖?”
“当然记得,”沈砚云见薛清清的神色舒缓,他的心慢慢平和下来,媳妇的情绪牵动着他的情绪:“我出差回来比这更臭,我是在李忠他们单位洗了澡才回来的,今天因为发现了重大线索太高兴,一时间忘了,回家之后才想起你的洁癖。”
薛清清快步走过去,抱住沈砚云精瘦的腰:“我是有洁癖,讲卫生是好习惯啊,这无可厚非,但是你不是别人,你就是掉进粪坑里,别人不捞你,我也会捞你的。傻瓜。”
她的手臂之下,沈砚云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
大白菜这是紧张了?
薛清清仰脸看向沈砚云,以她的角度,看到了沈砚云紧抿
的唇角,泛红的耳垂,他在害羞。
她何尝不是在害羞?
总要有人走出一大步或是一小步。
沈砚云后退,那她追上去就好了。
“清清,我就是怕我身上的味道臭到你!”沈砚云被抱的紧紧的,他一动不敢动,无奈的缴械投降:“那是些臭大汉,不洗澡的,抠脚的……”
沈砚云的身上有烟味,汗味,更像是刚从网吧出来的少年,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网吧!
她的大白菜实在太可爱了,真难为他结结巴巴的编一些他自己也不信的烂理由。
薛清清噗嗤笑出来,她松开他,推着他的腰:“不要破坏公安同志在我心里的高大形象,你赶紧去洗漱,我们一起吃早饭,我去店里,你在家补觉。”
薛清清来到店里,迎接她的不是店里的员工,而是一脸希冀的杜文仲:“小薛,你那边工地到什么进度了?叫我研究研究如何?”
“老专家,你忘记我那是保密单位了?”薛清清玩味的望着杜文仲。
杜文仲不甘心的道:“你那保密单位,还是我和你外婆外公帮你申办的呢,我对你在楼房养鸡,真的很感兴趣!你要怎样才肯叫我参与?”
“不是指导了?”薛清清反问道。
老
头儿脖子一梗:“你不懂的地方,我懂,我指点你,你懂的东西,我不懂,我也是会学习的,活到老学到老嘛!你不能欺负我年纪大。”
薛清清还真的没有嫌弃这个老专家的年纪大,回帝都的火车上,外公孟淮山告诉她杜文仲是个实干派:“你跟着我研究,可是只有出力,没有名利的。”
“我要名利干嘛?”杜文仲似乎听出薛清清有松口的意向:“如果你的项目对百姓很好处,我也会帮你宣传的。别的我不敢保证,帮你宣传,还是可以的。”
薛清清踟蹰:“你不回农科院?”
说起农科院,杜文仲不高兴的耷拉下嘴角:“农科所因为陈杨,现在被查封了,很多涉密的东西还在追回中,我现在也不想回那个地方,那地方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收学生的眼光有问题。”
陈杨也是薛清清不想提起的人:“行吧,我就聘请您老作为我厂的外聘专家,等我写一篇文章,你要署名推荐。”
能被专家署名推荐的是专业论文,杜文仲显然还没想到薛清清要他署名推荐的是什么文章,他喜滋滋的道:“行啊,我也不要你的工资,我可以去那个院子了?”
“那地方现在还是工地,你去搬
砖啊?”薛清清把杜文仲带到上京路136号:“这第一栋楼主要是养鸡,需要很多鸡苗,我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