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蒙把齐蕴从薛清清和沈砚云的家里强行带走了。
他也并没有给齐蕴说那件事,而是回家找媳妇拿钱,齐蕴要给薛清清添置东西,肯定不是只买几样家具。
他不是还答应也在帝都买两套房子吗?
买就买。
谁叫他有两个儿子,年纪都不小了。什么时候叫那两臭小子认识一下清清。
齐蕴一个人在招待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找到的女儿,她只能在外面喊他“齐叔叔”,怎么想,怎么觉得心塞。
于是更睡不着了。
沈砚云站在厨房里,他把碗筷放在盆里:“这八万块钱就是薛大民被骗的钱?你不该是分给薛大民跟那些村民?”
“想什么呢?”薛清清拿过围裙,伸手环过沈砚云的腰肢,把围裙给他系上:“村民的损失,我都自己出钱补上了,又开了罐头厂,如果我没补钱给他们,没开罐头厂,追回这八万块钱是该给他们,但是现在这钱是属于我的。”
就是她的钱!
名正言顺。
她得跟沈砚云好好说道说道。
“你懂了吗?现在这钱属于我,我用合同换来的。”
沈砚云举着手,低头看着薛清清给他系上的围裙,虽然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事情,
但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温暖与和谐:“我知道了,你的钱。”
这围裙再系紧一点,也是可以的。
薛清清在沈砚云的背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本来就是我的,对了,你跟你战友联系一下,叫他先给我打听附和要求的房子,有多少我要多少!最好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联系,我认了亲就跟你战友联系。”
什么事情也不能耽误她在八十年代买房。
她在沈砚云身后,探出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怎么会不行呢?
“好,明天我就提前给他联系,”沈砚云歪头看着从自己身后探出的小脑袋,真想伸手揉一把。
他看一眼手里的碗筷,只能放下这个念头。
薛清清并不知道沈砚云的想法,她已经缩回了脑袋,下一刻,她又把脑袋伸了过来:“今天忘记问齐叔叔一件大事了!”
乖巧的刘海贴在她的脑门上,她狡黠的杏眼圆溜溜的。
沈砚云刚刚放下的念头又开始作祟,他媳妇这么可爱,他真想摸她的头:“明天他不是要陪你去存钱吗?明天就可以问了。”
“说的也是,”薛清清缩回头,嘀嘀咕咕:“我怎么觉得明天我跟齐叔叔出去,会被人看到又
要开启新一轮的胡说八道啊。”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沈砚云觉得薛清清此时的神情很奇怪,她嘴里说担心别人胡说八道,语气里却隐约带着兴奋:“你不要担心。”
她担心?
她只是手痒!
薛清清闻言一挑眉:“该担心的是别人好吗?我只是高兴,我也是有爸爸护着的人了,虽然爸爸出现的晚了点。”
这是希望被家人保护的小姑娘!
可惜他不能像是普通人家的丈夫一样,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
沈砚云抬起手臂,用手肘在薛清清的头上蹭蹭:“抱歉啊,本该保护你的人是我,我总不在家。”
他最抱歉的,就是对薛清清,娶了她之后,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你是国家的,我还赚了呢,再说我也很忙的。”薛清清躲开沈砚云的手臂,反手揪着他短袖衬衫的袖子:“咱们家就有电话,你洗完碗就打电话呀,早点落实,说不定能多联系几套合适的房子。”
沈砚云被薛清清一拉袖子,心思都跟着薛清清飘走了:“好。”
洗完碗,沈砚云打电话联系了帝都那位战友,叫他打听有移民出国的人要出售的房子
,多几套都没关系,过几天他的爱人到了帝都再去实地挑选。
沈砚云以为,薛清清要多找几套,肯定是要挑一挑。
他不知道,薛清清打的主意就是all。
胡蒙回到家里,也没给妻子说薛清清的事情,他只给丁建国通了个气,叫他把找到孩子的事情,保密:“齐哥出差过来,没带多少钱,你给我拿几千块钱。”
他的妻子拿出钱给他:“齐哥怎么要这么多?”
“齐哥过来出差才知道亲戚家小孩结婚,他想买点东西给孩子,咋地?你是担心齐哥不还钱啊?瞎担心,”胡蒙拿过钱,数了数,妻子给他拿了五千多块钱。
“那倒不是,齐哥亲戚的孩子,咱们要不要买点?”妻子又掏出了几百钱,也塞给了丈夫。
“我们不用!”沈砚云和薛清清结婚,胡蒙是给了钱的,现在是齐蕴想给失而复得的女儿买东西,他参合什么?
妻子放低了声音:“齐哥也真是,出个差遇到亲戚的孩子结婚,小悦悦还没找到呢,他得多难受啊。”
孩子找到了呀!齐蕴就是要给小悦悦买东西,胡蒙拉住妻子的手,神情严肃无比的望着她:“我给你讲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出去
说。”
他用力捏了捏妻子的手,把找到悦悦的始末告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