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站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面前是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摊开着几张纸,记录着村里的物资存量和需求。他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疲惫。
“我们的大米只剩下不到500公斤,面粉也只够分发六次。”张书记的声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必须优先考虑老人和孩子们。”
王俊奥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不停地在纸上做着标记。
他提议:“我们可以组织一次紧急会议,让每家每户都派代表来,我们现场分配物资,确保公平。”
工作人员则在角落里,他们正在整理一些破旧的医疗用品。
“这些口罩和消毒液是我们最后的储备了,我们必须严格控制使用。”张书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奈。
在村子的一角,刘大妈正蹲在自家的小菜园里,她用手挖着土,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吃的根茎。
她的手指沾满了泥土,脸上布满了汗水。
“这些萝卜根还能吃,至少能撑几天。
”她自言自语,尽管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
在另一户人家,小刘正在用家里仅剩的面粉和水制作着简易的饼。
他的手法并不熟练,但每一下的揉捏都充满了对生活的坚持。
“妈,你看,我做的饼虽然不好看,但至少能填饱肚子。”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安慰母亲。
随着物资的日益减少,一些村民的不满情绪开始升级。
在村委会的门口,几个村民聚集在一起,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新的物资送来?”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喊道。
“是啊,我们家的孩子都快饿哭了。”一个妇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张书记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我知道大家都很难,但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请大家再耐心等一等。”
然而,情绪激动的村民们并不买账,他们开始推搡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一星期后村委会的仓库里,昏暗的灯光下,张书记和王俊奥面对着空荡荡的货架。
曾经堆放的大米和面粉袋子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散落的谷物和几袋过期的方便面。
“我们怎么办?这点东西连一天都撑不过去。”王俊奥焦虑地说,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疲惫。
张书记皱着眉头,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村子里的秩序可能会彻底崩溃。
“我们必须保密,至少现在不能让村民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他低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在村子的中心广场,几个村民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猜疑。
他们知道村委会的物资已经不多,每个人都想为自己和家人多争取一些。
“我听说老张家昨天偷偷藏了一些大米,他们肯定还有存货。”一个村民低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嫉妒。
“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独占。”另一个村民附和道,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随着夜幕的降临,一些村民开始采取行动。
他们悄悄地来到老张家的后院,试图撬开仓库的门,老张听到动静,急忙拿着手电筒和一根铁棍冲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们没权利拿走!”老张的声音颤抖着,但他的立场坚定。
村民们面面相觑,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退缩,但另一些人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更加强烈的贪婪。
“现在是大家的时候,你不能这么自私!”一个村民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场面一度紧张,直到老张的儿子和其他几个亲戚拿着工具冲了出来,村民们才悻悻地离开。
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张书记和王俊奥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求助电话和敲门声,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满足村民的需求,而且他们自己也面临着生存的压力。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张书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王俊奥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们可能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我们或许可以组织一次抽签,让村民公平地分配剩余的物资。
”他提议,尽管他知道这可能会引发更多的不满和冲突。
在这个物资匮乏、疫情蔓延的村庄里,人性的自私和贪婪被无限放大。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而斗争,道德和法律的界限变得模糊。
在老李家的院子里,老李和他的儿子正在争论。
儿子想要去村委会请求更多的帮助,但老李却担心这会引起其他村民的敌意。
“我们不能去,他们会恨我们的。”老李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儿子愤怒地反驳:“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吗?”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每个人都在面临着人性的考验,他们必须在生存和道德之间做出选择。
夜更深了,村委会的灯光依旧亮着,但光线越来越弱,就像村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