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样子不像是国人，是华国留学生吧，中医就是没落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种容易引起纠纷的话题，就这样被赤裸裸说出来，讲座还有其他留学生，闻言愤愤不平。
想到教授在国的地位，抬起来的屁股又落了回去。
这边姜一转过身，脸上没什么变化，熟悉她的人却能感受到她已经很不耐烦。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下一秒姜一抬起脚踹在他胸口，男人向后面跌去，砸在台阶上，要不是有其他学生挡着，他能顺着台阶一路滚下去。
身体多处擦伤，隐隐有血渗出来。
成名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一刻怒气达到巅峰，恨不得撕碎了面前的人。
恍惚之间，一个身影和姜一重合，也是一个华国人。
他自信，任何场合总是侃侃而谈，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耀眼得能灼伤别人的双目。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即使自己功成名就，还是会被人看不起，还是只能看着别人活在阳光下。
眼底闪过阴霾，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你知道打伤我，要赔多少钱吗？”
姜一面无表情又踹上一脚，别说是国人，就算是华国人这么说，她也是照打不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保安，难道你们想看着我被她打死吗？”
听见这句话，周围的学生才反应过来，在他们眼里一个教授已经是不敢惹的存在，但是姜一踹得毫不留情。
爽快的同时，更多的是无措，因为他们已经能预料到姜一的下场有多惨。
“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无措的时候，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校长看着男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又扫了一眼站着的姜一，最后在人群中央看见秦欲，心不由得一颤。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太清楚这个人秉性，极其护短，能让他打电话想必不好善终。
地上的男人见校长走进来，理所当然觉得是来帮自己的。
“现在南大是什么人都收了吗？能力固然很重要，但是品行”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校长向人群中走去，同学们下意识让开一条路。
露出站在最后面的秦欲。
“秦先生。”
就算是个傻的也能看出校长对这个男人恭敬的态度。
男人傻眼，“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校长没有理会他的话，这个男人近几年发表过很多危险言论，但是他在医学上的成就同样不可忽视，本来想着不过是一个讲座的时间，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谁知道偏偏撞在秦欲这个枪口上。
继续小心翼翼问道，“秦先生，你看我们去办公室聊聊怎么样？”
这件事不管怎么处理，都是南大的丑闻，校长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尽可能减少负面新闻。
大厅里少说也有七八百学生，举着手机录像拍照的更是不在少数。
光是想想网上会怎么编排南大，校长就一阵头疼。
秦欲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同学们知道的吗？”
面对这么多人，这话可不好接，只好尴尬地笑笑。
坐在地上的男人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校长根本不是为了他来，一股难言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看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校长害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连忙介绍道。
“这位是秦欲，你们的师兄。”
话落地上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不可思议瞪大双眼。
其他学生却瞬间沸腾起来，秦欲，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本人。
“卧槽卧槽，我上辈子扶过多少老奶奶过马路，这辈子居然能看见秦大神本人。”
“赶紧拍照，我要告诉我妈妈，我七大姑八大姨，孩子出息了。”
“大神和那个女生什么关系，明摆着是护犊子。”
不管周围怎么讨论，秦欲缓步走到姜一面前，低声哄道，“别生气，这样的人渣不值得你生气，交给我好不好？”
这般低姿态商量的语气，周围又发出一片唏嘘声。
姜一瞅了他一眼，后退一步。
这么信任的动作，惹得秦欲心情大好。
转头看向男人，又变得冰冷，“你说中医不好？”
“没有没有，中医最好了。”男人不断摇头，差点摇成拨浪鼓。
“你说中医没落了？”
“没有没有，中医永远天下第一。”
这般墙头草的行为，周围一片嬉笑，全部录进了视频，男人看见也不在意，他现在最在乎的是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既然中医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学西医？”
“”男人僵住了，“我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伸手拍了拍他脸颊，“你觉得呢？”
“我我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欲已经没有了耐心，站起来转身看向校长，“他刚刚有句话说得很对，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品行，医者眼里众生平等，他这种势利眼的人只会给医学界抹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