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和大象怎么相提并论，注定成为养料罢了。
就算心存怜悯，也不会觉得饿了吃点东西，有什么问题。
他们本来就是更高维度的生物。
其他三人听见这样的话，下意识皱眉，同样都是生命，凭什么分高低贵贱。
还让他们整出食物链了，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优越感。
启阳一把推开身后的人，嫌弃说道，“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不过是转瞬，他身体机能开始退化，满头白发，就连站起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愤恨的目光落在姜一身上，“你不过是受到上天的宠爱罢了，要是你和我们一样，还不是会做一样的事情，少在这里装清高。”
姜一听得皱眉，什么叫和他们一样？
“可惜我就是和你们不一样。”
他现在这样，已经不需要姜一出手，就连普通人都能打他两拳，不一会儿就被事务馆的人带走了。
启月想跟过去，被秦欲拦住了去路。
“看来你们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紧抿嘴唇不愿意开口，眼神时不时望向启阳被带走的方向，里面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姜一自然看出来了，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对你的容忍不过是看在当年你没有对叶家赶尽杀绝，但是你要是一直在我底线上蹦跶，我可能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不仅是你哥哥，你也活不了。”
话落，气势全开，压迫力十足。
他咬牙坚持，以往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过，哥哥寿命将尽，这个时候被事务馆的人带走必死无疑。
望向面前三个面孔，第一次他产生了类似迷茫的心情，这么多年他们到底在坚持什么？
犹如黑暗中最扭曲的虫，苟延残喘地活着！
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姜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是启月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你让我救他，以后我会带着他永远住在恶魔岛，不过这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那要看你诚意够不够。”
秦欲耸耸肩，刚想拖着于南离开，一双手拦在他面前，“不用走。”
于南闻言眉开眼笑，吐吐舌头，挑衅地看向启月。
“听见没，祖宗说我不用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烦不烦？”
“我说的不是你。”
“！！！！！”于南大惊，伸手指了指秦欲，又指向自己，“不是祖宗，你怎么区别对待，有什么是他能听，但是我不能听的？”
察觉到姜一看过来不耐烦的眼神，他撇撇嘴，委屈地走开。
画圈圈诅咒，有什么好听的，就算求他也不听。
启月看向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想到秦欲的身份，也没有再坚持。
“其实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闻言，秦欲诧异地望过去，就连姜一都微微挑眉。
眼神看向秦欲，“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自己和一般的异种不一样，因为你是秦风的孩子。”
神由天地万物创造，生来便有自己的使命，注定终身不能为自己而活，使命完成就会落叶归根。
他们神力强大，一念动山海,一念山海平。
由于过于强大的能力，天道不得不对他们进行约束。
每逢乱世生，乱世平则死，这是他们的宿命，永远摆脱不了。
不知何时，神也生出贪恋之心，试图脱离天地法则。
“所以你们真的是神明？”
离谱又诡异的答案，想起上一个自称神明死在她刀下的人，抿了抿嘴唇。
启月摇摇头，“不是，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形容我们的存在，更像是有自我意识的分身。”
神不愿意以身应劫，于是想出代替应劫这样的方法，他们保全真身，以后虽然会神力大降，但是此后不再受天地法则约束。
一开始很顺利，直到部分分身产生自我意识，他们合力来到这个法则之外的世界，只是为了躲避应劫。
“这里虽然不会被天道发现，但是我们的力量也因此被约束，会越来越虚弱，直到消失的那天我们也会死。”
难怪十几年前姜一灭了神明教，这么快就死恢复燃。
姜一眉头紧皱，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你不用吸取别人的生命力？”
“因为创造我的神已经陨灭了。”
“所以域外之境就是一扇门，一扇你们可以离开这儿的门？”
刹那间，好像很多事情都能想通，神明教虐杀异种不过是延长寿命，只是为了有一天离开这里。
那她呢？又是什么存在，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我”
姜一还没有开口，启月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也想知道答案，一开始没有神陨落，有备无患我们也研究过你，可惜一无所获。”
启月说的她记得，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觉得无聊，把自己裹成一团，像蛇一样不断陷入沉睡。
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的时候，遇见了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