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死了吧？”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沐一是整个暗影门的传奇，是永远摸不到的太阳，心中崇拜和畏惧仿佛与生俱来。
但是她消失的这些年，他们吃到太多红利，已经不能满足以前清汤寡水的日子。
要怪就怪她规矩太多。
为了这次刺杀，他们做足准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死的就是他们。
死了也要见尸，就算炸成粉末也会有痕迹。不亲眼看见沐一的尸体，他们永远不会安心。
刚想下去，就听见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在找我吗？”
“你你没死？”男人失声尖叫道，“我明明看见你没有下车，那么多的炸弹你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眼中盛满恐惧，身体止不住颤抖，画面好像回到他没进暗影门的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一个馒头就可以杀人。
他们都知道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计划失败，现在要死的是他们。
可是不甘心，明明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死到临头，胆子倒是大了起来。
“沐一，你为什么要回来，乖乖待在恶魔岛多好。”为什么要回来妨碍他们，挡他们发财的道。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一起上杀了她。”
四人站在一排，皆是杀手界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是别人遇见这种情况，早就吓傻了。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姜一，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
刚举起手中的武器刺过来，下一秒四个银色五角形飞镖直奔他们而去，他们面露惊恐，想闪躲已经来不及。
划过喉管，一击毙命。
“不自量力。”
姜一踩着马路，慢悠悠走过去，就像是散步一样。只是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身体也越发冰冷。
取下飞镖，一脚将他们踹下悬崖，爆炸声再次响起。
另一边秦欲刚到家，就看见游白急吼吼地冲进来，“哥，那位小祖宗坐的车是这个车牌号是吧，出大事了。”
秦欲接过他手中的平板，上面是一则新闻。
《奥迪坠崖，四人丧命。》
视频很模糊，四具尸体残缺不全，根本看不出性别。可车牌号没错，他离开之前特意记了一下。
想也没想，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哥，你去哪儿？你等等我呀。”
高速路上，一辆大g冲进人群，围观的人吓得失声尖叫，纷纷退让。
现场工作人员不满地走过来，怒斥道，“搞什么，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车赶紧开走。”
“出事的车里有没有叫姜一的女人？”见他不说话，秦欲有些着急，“我问你话，你聋了吗？”
面对秦欲的质问，工作人员本来就烦，自然没有好脸色，伸手推了他一把。
“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
附近的监控都被破坏，现场找不出一个完整的物件，车子明显有被炸毁的痕迹。
不用想都知道是蓄谋已久的谋杀，而他们现在连死者身份都没办法确认，越想越气，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换做平时谁敢碰秦大少一个手指头，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工作人员还没有意识到他在死亡边缘上蹦跶，见他不走又想走。
围观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这谁呀，这个时候还往里面冲，不会是死者的家属吧。”
“不是说还没有查出死者身份吗？我看就是捣乱的，扰乱公共秩序，小心被抓紧去。”
“别的不说长得是真的帅。”
幸好被后面赶来的游白看见，连忙把秦欲拉到一边。
“你也是我祖宗，你和他讲有什么用，我已经打电话给局长了，一会儿就过来。”
听见游白的话，秦欲跳动不已的心脏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姜一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出事。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内心深处还是放不下，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大腹便便却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秦总，下面的人没长眼，冲撞了您，您别计较，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两人也没和他们计较，直接说出目的。
不一会儿就被带进案发现场，之前推他的工作人员见自己领导都小心翼翼伺候着，脸色一白，知道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
诚惶诚恐地站在边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四具尸体上面都盖着白布，下面是面目全非的尸体，秦欲脚步微顿，压下心中躁动不安的情绪，才缓缓走过去。
白布一掀，游白脸色一变，转过身开始干呕。
他也是见过死人的，但是死得这么惨还是第一次。
还没有吐出来，就听见秦欲说，“她不在这里，走吧。”
顾不上难受，他连忙追上去。
“你确定吗？炸成那样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闭嘴。”
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刚刚的窒息感恍如隔世。
——
全是白色的实验室，只有最中央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