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时期的福建,有一个名叫洪大川的贫苦男人。他是一名黄包车夫,每日奔波在大街小巷,用自己的汗水勉强维持着一家的生计。洪大川生性纯善,对家中的老母亲极为孝顺,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敬重与敬爱,源自他自幼所受的传统礼教熏陶,以及对母亲含辛茹苦养育之恩的深深铭记。
洪大川的母亲年事已高,且因一场重病双目失明。尽管生活艰难,可洪大川每次拉完车拿到微薄的工钱后,总会第一时间前往集市。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精心挑选着新鲜的酒肉,心中满是想着能让母亲品尝到些许美味,以弥补生活的困苦。回到家中,他便将这些食材交给妻子顾氏,叮嘱她用心为母亲烹制。
顾氏,本是邻村的一个女子,初嫁入洪家时,也曾展现出几分勤劳与温顺。然而,随着岁月的流转,生活的压力逐渐消磨了她的耐心与善良。她生得一张圆润的脸,可那眉眼间却渐渐被自私与贪婪所占据。她最大的毛病便是贪吃,那食欲仿佛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每当日头高悬,洪大川拉着黄包车外出劳作后,家中便成了顾氏的天下。她望着那为婆婆准备的酒肉,心中的馋虫便开始作祟。她先是偷偷地切下一小片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散开,让她欲罢不能。紧接着,她又会盛出一碗饭菜,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起来,全然不顾及家中还有一位年迈失明的婆婆在等待着食物。待她吃饱喝足后,才会极不情愿地端着些许残羹剩饭走向婆婆的房间。
“娘,吃饭了。”顾氏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将碗放在婆婆的面前。
婆婆摸索着向前,用颤抖的手拿起碗筷,却发现饭菜早已所剩无几。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能默默地吞咽着那几口冰冷的饭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顾氏的贪吃愈发变本加厉。不久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这本该是家庭的新希望,可顾氏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那孩子的啼哭声仿佛成了她贪吃的伴奏,她在照顾孩子的间隙,依然不忘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一个闷热的午后,洪大川好不容易拉了一趟远活,挣到了一些钱。他满心欢喜地买了新鲜的切面回家,想着母亲许久未曾吃过面食,这次定要让她好好尝尝。
“娘子,快把这些面煮了给娘吃,娘定然欢喜。”洪大川将切面递给顾氏,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顾氏接过切面,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待洪大川转身出门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煮面。那锅中的水咕噜咕噜地翻滚着,仿佛在催促着她的恶行。面煮好后,她顾不上烫嘴,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整碗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婆婆在房间里闻到了面香,缓缓地走了出来。“儿媳,面可煮好了?老身闻到香味,馋得紧呐。”
顾氏看着婆婆,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她转身走向厨房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土坑,里面蠕动着几条蚯蚓。她强忍着恶心,将蚯蚓挖出,简单清洗后便放入锅中煮了起来。
“娘,面来了。”顾氏端着那碗煮蚯蚓的“面”,走到婆婆面前。
婆婆毫无察觉,接过碗便吃了起来。可刚吃了几口,那怪异的口感和味道便让她忍不住呕吐起来。“儿媳,这面……这面怎么回事?”
顾氏站在一旁,心中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娘,许是这面放久了些,有些变味了。您且将就着吃吧。”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那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聚拢,层层叠叠地压在屋顶上方。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起,吹得门窗哐当作响,仿佛是有无数的冤魂在外面挣扎着想要闯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将昏暗的天地瞬间照亮,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那雷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上天愤怒的咆哮。
在这声惊雷响起的瞬间,顾氏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洪大川在外面的车棚下躲雨,听到家中的动静,心中一惊,顾不上风雨,急忙冲进屋内。可眼前却不见了顾氏的踪影。
“娘子!娘子!”洪大川焦急地呼喊着,在屋内四处寻找。
雨停后,洪大川心急如焚地出门寻找妻子。他沿着泥泞的小路一直走到了村外的石山。那石山平日里就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此时在雨后的雾气中更是显得神秘莫测。
当他走近石山时,突然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场景。只见顾氏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腰部以下竟然深深地陷入了石头之中。那石头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仿佛是在执行着某种神秘的惩罚。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无法发出声音。
洪大川急忙跑到妻子身边,用力拉扯着她的身体,想要将她从石头中拔出。可那石头纹丝不动,仿佛是一座坚固的牢笼。“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洪大川焦急地问道。
顾氏只是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洪大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