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以后,云七念就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由于不方便以seven的面貌示人,自己本身的样子更不行。
今天走出去,说不定明天就被顾景琛找到了。
因此,她只能以鬼医圣手的样子示人。
好在她本身就是庄宿的徒弟,打理起花虫药草来简直是得心应手,所以也不会引人怀疑。
这几天她谁都没联系,唯有第二天抽空给冉月打了个电话。
让她通知杜如海那边,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或者暂停拍摄,所有损失由她来承担。
杜如海那边轻松就答应了。
毕竟其实云七念的戏份已经拍摄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几个远镜头,即便她不回去,用替身拍也行。
对于她的突然消失,冉月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没多问。
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然后就将电话挂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
有一天,庄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脸色微变,挂了电话后,便对云七念说道:“我要去帝都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去?”
云七念一愣。
帝都?
“出什么事了?”
庄宿沉声道:“有个老友,他孙子得了一种怪病,遍寻名医都治不好,听说前段时间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了,可不知怎么的,现在又发作了,我打算去帝
都给他看看。”
既然是治病救人的事,云七念当然要跟上。
她点点头,“宿宿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好,那你收拾东西,我们下午就出发。”
当天下午,两人踏上了去往帝都的飞机。
与此同时,景苑。
顾景琛接连找了云七念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正一筹莫展时,忽然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又发病了!现在正满屋子打滚嚷着要妈咪呢!您快想想办法吧。”
顾景琛眼眸一紧,冷声道:“他之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不知道啊,其实小少爷已经很久没发病了,可之前您答应过这几天就将少夫人带回来,小少爷一直等着呢。”
“大概是这几天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来,然后一时怒极攻心,这才犯病了吧。”
可可的哮喘病虽然治好了,但躁郁症一直没好。
之前鬼医圣手也说了,那是情绪病,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其他的所有药物手段都只是辅助而已。
因此,她并没有将可可的躁郁症治好。
想到这里,顾景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
帝都。
云七念和庄宿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对方派了司机来接,两人上车后,便直接往一座郊区庄园驶去。
在车上,庄宿大概跟她讲了一下自己这位老友。
原来对方是一位开国将军,说一句位高权重也毫不为过。
庄宿年轻时四处游历,恰巧他相识,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两人一直保持联系,只因庄宿的性格喜静不喜闹。
再加上他对权势金钱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因此和对方走得并不热络,但那份年轻时的情谊却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而今对方的孙子出了问题,作为老友,他自然应该鼎力相助。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庄园里停下来。
自有人过来替他们打开车门。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一对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夫妻等在那里。
看到他们,两人连忙迎上前。
“庄老弟,你可总算来了!这一路奔波辛苦了吧?”
庄宿也颇为高兴,接住对方,笑道:“顾大哥太客气了,坐飞机有什么辛苦的,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阿七。”
他说着,将云七念拉上前。
老夫妻看了看云七念,笑着点头。
“好,很好,早就听说你收了个特别得意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英资焕发,不亚于你年轻时的风彩。”
云七
念也跟着笑了笑。
由于庄宿说她整天戴个面具太扎眼。
在正常人的生活中,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所以她现在虽然是以鬼医圣手阿七的身份出现,却没有再戴银色面具,而是做了张新的人皮面具。
庄宿说道:“我们不要再废话了,还是先看病要紧,病人在哪里?”
两个老夫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就在里面,庄老弟请随我来。”
于是,一行人就在他们的带领下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云七念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豪门作风。
按理说叶家和云家在平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虽然没有金屋银屋,但一般豪门之家该有的还是全都有。
但到了这里,才知道那些奢靡浮华有多俗气。
只见屋子里全是清一色上等红木,屋角摆着一方雅致的吊兰,旁边是假山流水,细听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往里是一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