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秋从耀宗那里要了几个机灵的小厮。
她把要让他们做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又再三叮嘱了一番后,才让他们离开。
期间耀宗一直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第二天,城里各处便开始有了流言。
“温家嫡女还未订亲呢,便和许多男子不清不楚的。”
“有人亲眼看到,她个大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和外男拉拉扯扯。”
“温清婉还偷偷养了唱戏的戏子,啧啧,也不知哪家这么倒霉,今后娶她进门。”
这样的流言从小巷子里传到茶馆里,又传到了后宅中。
温清婉浑然不知,出门去小姐妹家赏花,刚进去,便觉得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温清婉一向走的是端庄温婉的路子,心中虽然不爽,但也只是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
谁知对方直接不干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装什么大家小姐呢?全城的人谁不知道你私下做的那些破事!养戏子,私会外男,品行不端,每日里去装得比谁都贤良淑德,真让人看了恶心。”
温清婉惊得目瞪口呆,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了这些流言。
她当即便被气得哭了出来。
想辩解,可根本没人听。
无奈之下,她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府中。偏巧今日她
哥哥下朝早,刚好看到她,又是一顿训斥。
“伤风败俗!我今日上朝,可是被人当面嘲讽了一通!今后你给我待在后院不准出去,莫要污了我温家的声誉!”
这下子,温清婉可彻底撑不住了。
她跑回屋子里大哭了一通,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这些流言是从哪里来的。
早早换上夜行衣潜伏在她院子附近的卫青秋,听到温清婉的哭声,心里笑开了花。那哭声从下午持续到了傍晚,又到了掌灯时分。
卫青秋呆在树上打了个哈切。
那些流言自然是她放出去的,没想到耀宗的手下办事极其靠谱,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全城都传遍了。
就在这时,卫青秋听到“吱呀”一声,便看到温清婉的贴身丫鬟出了门,匆匆朝小厨房走去。
这是哭得饿了。
卫青秋眼珠微转,立刻运气轻功,从树上跳到了屋檐之上。
此时暮色深沉,她一袭黑衣趴在屋顶,和夜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屋顶上有个人。
等了没一会儿,那丫鬟就端着一碗汤面走了过来。
卫青秋待到她走近,突然往她身后扔了个小石子。丫鬟闻声回头的瞬间,卫青秋手指一弹,一些白色地药粉便落在了汤面中。
药粉遇水即融,丫鬟再次
转过头的时候,那碗汤面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来。
“小姐,面来了。”
丫鬟推门走了进去。
卫青秋掀开了两片青瓦,透过屋顶的缝隙看着温清婉把面吃完了。没一会儿,她突然打了个哈切,“怎么这般疲倦,香云,帮我更衣。”
片刻后,温清婉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那丫鬟匆匆收拾了一下,便睡在了屋子的外间。
卫青秋轻轻地推开了窗户,轻巧地翻了进去。她飞快走到丫鬟身前,点了她的睡穴。
此时屋内主仆二人全都昏昏睡去。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采花贼一般……”卫青秋心中嘀咕着,手上却没有闲着。她动作飞快地开始翻找起了温清婉的衣柜来。
不一会儿,她便找出了一件粉色的小肚兜来。
那肚兜上面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最妙的是,温清婉的闺名绣在了那肚兜的一角。
“就是它了!”
卫青秋微微一笑,扫了床上的温清婉一眼:“温大小姐,礼尚往来,你送我一份大礼现在该轮到你了。”
她从窗户翻了出去,又趁着无人发现之时离开了温家。
城里此时万籁俱静,只有打更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卫青秋知道城内各处都有侍卫巡逻,也不敢托大,借着
夜色的掩饰,去到了城内最繁华的青楼之外。
青楼外的街上,躺着个呼呼大睡的醉汉。
此人是城中颇为有名的无赖泼皮,每日就在青楼寻欢作乐,喝多了也不回家,时常就在街边找个角落睡上一夜。
卫青秋把温清婉的肚兜塞进了醉汉的怀中。
她一想到明日醉汉醒来后,看到肚兜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清婉啊温清婉,你不是想坏了我名声吗?那便让你自己先尝尝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远处有巡夜之人的脚步声传来,卫青秋闪身,飞快地回到了府中。
蝉衣和苏木都未歇息,看到她回来,赶紧迎上来帮她更衣。又用温帕子帮她擦手,递上了驱寒的姜茶。
卫青秋打了个哈切,“明日便有热闹可看了。”
蝉衣不解地问道:“主子,是温姑娘和二小姐一起想要害你,为何你不惩罚二小姐呢?”
卫青秋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二小姐也是府里的主子,你怎么这么想看她倒霉?”
蝉衣正色说道:“那是以前的事了,那日我和苏木发过誓,今后我们的主子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