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吱哑的一声停在路边。
屈恒心疼地骂道:“你这家伙真够莽撞,就不能慢点儿呀,这马车刚租没多久,你就这样折腾呀!
俞成功也没理会屈恒这些话。
他顺着先前讲得往下问道:"屈恒兄,你说这口气咽不下去,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儿呀,有想法儿你就明说,现在你就讲怎么办吧?”
俞成功一番车轱辘话虽然够啰嗦,但正是屈恒要听的。
他看着俞成功道:"成功弟,愚兄这口气如鲠在喉,不吐出来非得憋出病不可,我想你去替愚兄出了这口气...."
屈恒讲话时注意看着俞成功的表情。
俞成功黑眼圈围着的两只眼眯缝着。
他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屈恒解释道"成功弟,要不是张慧雯受我爷爷的器重,我自己就把那姓叶的小子送上西天了。你就说句痛快话儿,这事担不担吧?!
俞成功嘴角一咧,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道:"屈恒兄,事儿真这么简单吗?会不会里面有什么事你不便说吧?
屈恒头往马车车窗外面一歪,侧扬着头儿看着俞成功道:"怎么着,是不相信愚兄还是为兄我讲的话不管用了呀?"
他有意无意地用手拍拍怀抱的布袋道:"愚兄我是什么人?能让人白忙活过吗?你要没这意思,我再找别人...."
一听这话,俞成功的眼睛盯着屈恒怀中的布袋笑道:“别呀,屈恒兄讲话,小弟我什么时候打过磕绊呀,这事儿我给你弄平和了。
屈恒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别勉强啊兄弟,皇城北城的闯破天,西城的盖天龙,这两祸苗子去年酒场上见了,就紧着跟我要称兄道弟,都讲随时听招呼,随叫随到,我要不要现在叫一个过来,你看好使吗?
俞成功一看屈恒马上吩咐下人,他连忙按住屈恒的手道:"屈恒兄,我的好哥哥,不勉强啊,绝不勉强。什么闯破天呀盖天龙的。咱哥们混街面时,他们还穿开裆裤呢。得了,这事儿交给我了,不就一个扫地的嘛,你就说要把他弄成啥样吧!”
屈恒瞬间眼里露着凶光,咬牙切齿地道::"能多狠就多狠,出了事儿我顶着!”
俞成功奥了一声,他随即道:"屈恒兄,照你这样讲,我有点明白了,你这是想让他一次记牢实了,将来别再犯老毛病......
屈恒毒毒的点点头儿道:"是,一次就把他打的改了!"
俞成功似乎恍然大悟般道:"明白了明白了,这好办。不过,屈恒兄呀,我还有个想法或者是建议吧,我觉得再找几个弟兄,那声势有了,而且动起手来,真给他弄出大毛病了,也说不起清这直接下手的,将来一旦他要报了官,省得就我自己打了,就怕被抓的时候还不一追一个准啊!"
屈恒也看着老刚子,他也再想老刚子说的有理,人多了一围乱打一气。
哼,那个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姓叶的小子看不清是谁给自己这通乱锤,将来也不好跟官府讲清。
在屈恒的认知里,叶无道顶多是有大钱有大能力的主。
可他清楚,自来就是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所以,只要直接把圈圈划好,那就不怕叶无道着不了自己的道道
他假意地对俞成功道:"嗯,好吧!就依你的,你要找几个人就找几个人,只要能出了这口腌臜气就行。”
他高兴道:"好了,开车吧!”.
屈恒认为这事儿算定了,可俞成功根本没让马车就没动。
他对屈恒道:"老兄,兄弟为给你出这头儿没问题。咱哥俩的交情那是两肋插刀带赴汤蹈火,而且肯定还是在所不辞的。但我找的那几位兄弟恐怕.....啊.....是不是......嗨,他们都得养家糊口,哈哈,屈恒兄哎,我这话你该懂的....啊,哈哈哈……”
屈恒手一挥,接着又拍拍自己手里的布袋道:"怎么?耗子,为兄让你办事有白干的时候吗?我想了二半年好像也没想起一次吧?!"
俞成功干笑两声儿道:“再声明一次,我可没事啊!咱跟屈恒兄那是过命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吗?关键是那几个弟兄,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担着风险呢.....”没等老他还没讲完。
屈恒打开手中布袋,从里面取出一叠银票。
啪!
银票扔到老刚子怀里。
屈恒道:”先付一半,明干得漂亮了,还另有奖钱....”
哎哟!
这多银票!
俞成功一边往自己怀里塞银票,一边道:“奥好好,不讲这,不讲这了。屈恒兄放心,明天这场武戏,你就看兄弟我怎么表演吧!”
俞成功把银票揣到袖子里。
他又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袖兜外面。
然后手中鞭子一甩道:“屈恒兄,事就这样定了,咱们这会长鞭一甩马向前吧?!"
屈恒的手向前有力地一挥,染红的眼睛盯着车前窗外的路面和街景喊道:”走……撞死姓叶的才好!”
听着马蹄噔噔,这是转天早晨醒来屈恒能回忆起来的,或者能想起昨晚和俞成功在一起的最后一个画面了。
这至于后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