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哪来的?”
“咋这样断案子。”
“不知道呢,他判的太轻了吧。”
“就是,舒将军那一判就是凌迟活剐。”
“是不是被高老财买通了。”
“这可没准,当官的见钱眼开的多了。”
……
别说围观百姓有看法。
叶无道身边的孙桃红和舒同都不理解。
孙桃红甚至有些愤怒。
“陛下,这个罪犯对自己犯的罪行供认不讳。”
“那就该重判才能平息民愤!”
“这样轻描淡写的判罚,我觉得对受害人不公平。”
舒同也说:“陛下,高老财的行为极为恶劣。”
“我觉得不杀,不能对受害人有交代!”
高老财一听,还要杀呀!
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请高抬贵手,留我一条性命。”
“别的任何处罚都可以。”
“我求求你们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他吓得语无伦次。
叶无道沉吟一下。
他像是自言自语说。
“杀了他?”
“杀一个人很容易,只是脑袋不是韭菜。”
“割掉不能再长出来了。”
他转向对孙桃红。
似问似说。
“把高老财杀了,官府对受害人是有交代了。”
“百姓们也都觉得气顺了。”
“可受害人又得到什么?”
“无非就是搞得高老财一家臭名远扬。”
“但这都是虚的,实实在在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而年轻夫妻还会被乡里乡亲背后说闲话。”
叶无道一指衙门外的百姓说。
“你信不信,这会他们中不少人。”
“这会似乎都是正义的化身。”
“可只要他们看完杀人。”
“只要年轻夫妻走出衙门口。”
“他俩的后脊梁,会被这些人戳破。”
“以后的日子,这些人的吐沫星子能把年轻夫妻淹死。”
舒同听着不住点头。
他知道世间人心难测。
大多是看人笑话多。
尤其是对不幸的人,幸灾乐祸的更多。
孙桃红也无言以对。
府衙外。
原本看热闹的走了不少。
他们似乎被人家看穿心底。
叶无道面向他们说。
“我相信,留下的各位,都是想看到官府惩恶扬善。”
“如果把高老财杀了……”
叶无道目光扫过他们都脸。
“高家人很可能把这笔债记到他夫妻俩头上。”
“高老财死了,高家依然财大气粗,人多势众。”
“谁敢保证,将来他们难道不找小夫妻的麻烦。”
叶无道停顿一下,见无人应答。
他继续说。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高家人在暗,小夫妻在明处。”
“不定哪天,小夫妻被高家人做掉。”
“那杀高老财,到底是帮小夫妻,还是害了他们呢?”
众人不再说话。
他们都在心里想着叶无道对每一句话。
都觉得叶无道说的有道理,但就这样判决还是觉得轻了点。
孙桃红想了想。
还是忍不住说:“陛下,你说得不错。”
“但你是从情理上讲得过去。”
“从法理上难以讲通。”
叶无道说:“哦,那你讲讲。”
孙桃红是直性子。
心说。
让我讲,我就讲。
省得憋心里难受。
“对这些作奸犯科的主,你宽大了,他会更肆无忌惮。”
“如果,做下恶行,能用钱来恕罪。”
'“那天下有钱人还不恣意妄为?”
“反正有事就拿钱平息呗。”
“这不是纵容犯罪又是什么呢?”
她看了眼舒同。
舒同也在边听边想。
“我还是觉得高老财必须重判!”
“舒同将军,你说我说得对吗?”
孙桃红明显是赞同舒同的判决。
她问舒同,舒同能说反对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陛下……”
舒同又把皮球踢给叶无道。
叶无道摇头道:“你说的还是只讲大道理。”
“但有时候,大道理是顶不了饭吃的。”
他放缓语气说:“桃红,在你的认知里。”
“这个朗朗乾坤的天地,应该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
“可你还应该知道,除了白和黑。”
“还有灰色和其他颜色。”
叶无道轻轻叹口气。
“你们觉得,经此灾祸,小夫妻俩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
“他们在这里先不说,有着高家人仇敌般的恼恨和威胁。”
“就是乡里乡亲,那些闲言碎语。”
“他们能承受下去吗?”
“还是那句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