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刚捡起御剑,众人惊诧,徐忠却闯上前。
“陛下,你昏了头还是撞邪了?”
“庙堂石碑刻着不许杀谏臣,你敢违背祖训!”
一提祖庙里那块石碑,叶无道就头疼。
他算是服了,老叶家祖宗脑子准进水了。
你想做好人尽管自己去做,非得留下这话,还刻在石碑上。
这纯粹授人以柄,子孙后代受制于人,这皇上当的多憋屈。
徐忠敢在这叫嚣,无非就是因为有碑文撑腰壮胆。
他这一喊叫,白发监生底气也壮了。
“徐丞相说的对,叶家王朝是有规矩的。”
“几十代传下,谁敢破……”
“我来破!”
话音未落,白发人头落地。
噗,一腔血喷出,众人大骇。
禁军统领原地发怔,手中御剑怎么到了陛下手中。
叶无道面无表情,将手中御剑在徐忠肩头来回一蹭,徐忠脖子只发凉。
叶无道轻声一叹。
“唉,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只是脏了我的宝剑。”
什么,把人杀了,还嫌脏了你的宝剑?
你弄脏我朝服还没说你呢。
徐忠见血眼都红了,今要不让叶无道低下头,那以后朝堂还有自己说话地份吗?
“陛下,你错上加错!”
“竟然枉杀谏臣,你与桀纣昏君有何两样?”
“苍天呀,你睁睁眼吧,看看当今世道沦为地狱!”
“叶家老祖你们快显灵吧,把这无道的昏君带走吧!”
艹徐忠敢咒我,叶无道握剑的手越发的紧。
要不是还没肃清朝内八家联盟,我让你活不过三秒。
“徐忠,少废话,赶紧带他们离开,否则还会有人头落地。”
“陛下,请住手!”
叶无道一看,是谏仪大臣宋智宇。
他怎么来了,这个也是难缠的主。
原来,昨晚徐忠四处联系人,宋智宇是谏仪大夫那能落下。
可宋智宇心眼多,一群人乱哄哄那能显出自己能耐吗。
他要闹就得闹出个名堂,要闹出新奇。
连夜催人赶制一副棺材,油漆未干就让仆人抬着赶来。
来的正是关键点。
棺材旁边一放,宋智宇跪倒在叶无道面前。
“陛下,你还不悬崖勒马吗?”
“叶家王朝几百年就要毁在你手中!”
“自古红颜祸水,你为了博美女欢心,至社稷于不顾,就不怕贻笑大方?”
宋智宇一指身后棺材。
“陛下,今臣不顾自身安危来冒犯龙颜。”
“为的是解黎民与倒悬,为的是陛下贤明通达流芳百世。”
“陛下呀,你真的该好好想想所作所为。”
“你枉杀无辜,难道没有一丝惭愧?”
“如若一意孤行,必将众叛亲离,身后遗臭万年!”
“哦,是吗?”
叶无道看向宋智宇,目光相对,宋智宇心头一紧。
他感觉对方的眼光比冰水还冷,比雪峰还寒。
“朕身后怎样不用你操心,我先成全你……”
刷!
寒光过处,宋智宇斜肩带背被削为两段。
带头部分还在蠕动,眼睛盯着叶无道透着绝望和恐怖。
叶无道滴血剑尖指向棺材。
“你既然带来了,我就不能让它空着回去。”
带血的剑转向这帮监生。
“你们谁还有话说?”
“谁再敢拦,我把他剁碎喂野狗!”
这也太惨了,众人一时都呆住了。
“你们这些书生,肩不扛,手不能提。”
“以为会写几个字,看过几本书就了不起了。”
“别说沙场征战,就是杀只鸡能保证不手抖吗?”
“一天到晚说这个不对,说那个不是。”
“除了鸡蛋里挑骨头,你还能做什么?”
“南蛮造反,你们哪个站出来给朕出个有用的主意?”
“南蛮王罗程都到皇城门口投诚,你们还觉得人家是有诈,你们是猪脑吧!”
叶无道心里有气,骂个狗血喷头。
没想到,这些书生反倒像被打了鸡血。
什么,骂我们是猪脑。
士可杀不可辱!
光看史书上有昏君,这让咱们碰上了。
还是个暴君!
越是暴君,越出名臣!
成仁成义连带成名的机会到了。
“暴君啊,叶无道!”
“你快动手吧,你手中剑快些落下!”
“史书上又多添许多忠臣烈士!”
“今天就不让他过去!”
“对,今就跟他杠上了,看谁怕死!”
这些人愤慨激昂,就地一坐伸着脖子,只等着宝剑落下。
那就留取丹心照汗青了。
谁也不走,路堵得更瓷实了。
叶无道看着这群滚刀肉算明白了,这是读书读傻了。
“贾诩……”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