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1 / 2)

衡阳王妃今日看上去比前次相见时的脸色好了不少,瞧着是心中没有什么事,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这位也是个没有心眼的,司家嫡出且年岁相仿的女儿也算是不少,不知她怎么就被老王妃相中,娶回来做王府主母了。

“来时听着他们说殿下要用府中地窖,那处地处潮湿,倒不是什么好地界,王府中的院落颇多,殿下何不另选旁处?”

付泠鸢听着她的话才觉得有些奇怪,以常理来论,地窖也很不应当挖在池塘之侧,不论要在其中放置些什么,这般潮湿的地界总是不好,除非,他就是要这潮湿地界。

“王妃进过地窖,想来是知晓里面有些什么的。”

“殿下搜到了什么,便就是有什么。”她低下头嗫嗫许久才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付泠鸢自是不大满意,瞧着她的模样加之周珏此前特意提及,这两人总该是知晓一些什么才对,“还能搜出些什么呢?”

衡阳王府的地窖要比主院的内屋还要干净,一瞧便是着人彻底清扫过了,“本殿也查抄过不少朝臣府邸,地窖这样好的地处,有时能比库房藏着的东西还多,王府地窖这般干净,不大寻常罢。”

那处她去瞧过,空空荡荡得一眼就能看完,瞧着地上也并无放置过什么重物的痕迹,兵械火药甲胄等物不可放置那处,金银珠玉也不大会藏在那里,能藏些什么实在叫人猜想不到。

王妃见着付泠鸢不说话,心中甚是忐忑,那日在会客厅见礼一事,便算是将衡阳得罪了个干净,既然已经不顾家族,替自己选好了另一条道路,自然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殿下。”她轻声开口,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二,“衡阳王娶的并非王府主母,亦非司三,而是司家的钱财,有些不该妾知晓的,自然是要好生防备的。”

这本就是一桩双方心中各怀鬼胎的利益交换,甚至能否称之为是联姻都要两说,衡阳王府防备着她一些,也是寻常事,更何况……

她悄悄抬眼去看付泠鸢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安排在妾身边的人漏了些王府的消息之后,王爷便对京中之人更加防备了。”

付泠鸢吩咐往外透露王府消息的那个丫头,是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的,虽她身边的侍女不少,与那个也不算亲近,可到底有着多年的情分在。王府每月花销的消息一经泄露,王府便就已经查出究竟是谁,她想遮掩一二都为未能成。

自此,她从京中带来的那些人多半都被王府防备着,即便是日常行走也受限制。说这样的话并非是有责怪之意,她自也不敢责怪储君,实在是想要替自己开脱两句罢了。

“她的家人,本殿已经安顿妥当了。”这些钉子与旁的那些不一样,一旦接收任务,面对的就是死局,只是付泠鸢这些年埋下去的钉子实在不少,用得上的,这却是头一个,“你能猜到一二,想必那消息能送出去也有你的功劳。”

“妾知晓那丫头想做什么,便借故多看了一日账目。”她本就是带着嫁妆来填补衡阳王府的亏空的,为着能名正言顺地用她带来的那些银钱,即便是要做些样子,府中账目也总归是要交到她手中才行。

偌大的王府,一笔笔的烂账,不止是公中的,就连没有分家出去的各弟妹院子里的小账都要她来查看,这样多的账本,总归是要慢慢梳理的,多看上几日也无人在意,总归,能将账面抹平就好。

也正是因着如此,王府才能这样快地查出是何人将府中花销穿了出去。

“妾既早早替自己选定了另一条道理,便就没有中途回头的意思。”她低垂着眼眸,像在哀叹自己别无选择的曾经,又像是思索自己前途未明的将来,“地窖妾也只误打误撞地在门前瞧过一眼,只知其中昏暗潮湿,旁的再不知晓了。”

“那么,王府之中的密道呢?”搜遍了整座王府都未曾寻到的密道,虽不至叫她烦心,却已经足够让洪协镇彻夜难眠了。

这王府周边都被岁洋协镇司搜了个底掉,却连一个密道出口都不曾寻到,洪协镇已经令人去更远的山丘湖泊附近找寻隐藏的出口,只是至今还没有线索头绪。

未免他总是顶着一张憔悴苍白得随时都能晕过去的脸,总归也得帮他一把。依她猜测,密道亦在地窖之中,只是不知自己猜的对是不对。

“这些时日不曾见过有外人来访,不过……衡阳王在那处待着的时间的确要比在书房久上不少。”正是因着如此,她才会心下好奇,偷偷跟随寻到了地窖的位置,“当下实在不敢多待,只是眼见着衡阳王从眼前消失,装着胆子探出头去大略扫视一眼,其中连盏明灯也无,强跟下去只怕会被发觉,便退了出来。”

“那便就是那处了。”付泠鸢微微颔首,“本殿恰好要去那处瞧瞧,王妃一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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