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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地牢(1 / 3)

无论哪处的地牢都是一样的阴湿,只要踏进去便是扑面而来的湿霉气味,狭小的透气窗勉强透出一点儿光亮,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营中的地牢要安静许多,至少是她到现在也还没听见什么骇人的嘶吼惨叫声,湿冷的空气裹挟着似有若无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在树林深处的尸体,莫名给她带来毛骨悚然的感受。

好在胸口的伤并不影响她的行动,方才她休息的那一会儿足够她养足精神,也幸而叶相域那一箭来得及时,这暗箭才并不足以伤及她的性命。

忍冬像是来过这个地方,对此处轻车熟路得很,逼仄的通道的尽头,就是刑房,之所以将此处称之为刑房,那是因着这满屋放置的都是刑具,叶相域压根没在此处设置什么桌椅笔墨,他不在意进入这间屋子的人会说什么,只在意这件刑房给他们带来的威慑。

“你也不必绞尽脑汁想由头来诓我,你知晓的,我现下连你说话都不想听见,左不过就是……”

叶相域听见身后的动静,将手中沾着血的短刀悄悄扔至一边,又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保上边没有一点血迹才回身问她,“殿下怎么来了。”

“听闻你将今日在场的人全都看押了起来,涉及人数众多,怕消息瞒不住,便来看看。”

她抬眼看了被绑在木架上的那位,勉强还能被称之为人的熟人。

铁链穿过肩胛,被随意固定在架子上,被卸下的双臂被闪着寒光的银勾勾住,仅靠手筋吊挂着的手肘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奇特姿态悬在空中,而手腕以下,十指皆不见踪迹,腰腹上被鞭刺钩飞的血肉外翻,几乎烂成一片,而略显空荡的裤腿,在她走近时,被细微风动带得摇摇晃晃。

她跨过满地血污,走到那张唯一没受什么折腾的脸面前,见他眼神飘忽闪躲,咧开嘴笑着抱怨,“路参将,方才在比武场上,你还意气风发地同本殿说笑呢。”

瞧这几乎是为了泄愤而折腾出来的场面,想必是找到证据,已经不大需要什么人证了。

“殿下遇刺,所有在场之人都有嫌疑,臣大略清查了一遍,将没什么嫌疑的都放了出去,也着心腹之人将他们严加看管了。”

能让他说出心腹之人这四个字,想必是十分可信的,她微微颔首,目光恰好落在他染了血迹的衣裳上,“怎么你在营中竟还要自己动手审问?这衣裳怕是不能要了。”

“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涉及到的几位也很有来头,未免麻烦,便就自己动手了。”

眼前这位的叔伯兄弟都在军中,此事虽未必与他的家人们有关,可若是将拷问之事交给旁人,难免会让那人被记恨,左右严刑拷打这样的事也没什么会与不会的,他自己来也并无不可。

只是这缘由听起来并不十分充分,付泠鸢不置可否,“那么路参将究竟是主谋,还是不怎么要紧的参与者?”

“自是主谋,才配来此处待着。”他看着付泠鸢大约有些站不住,现下才有些后悔这刑房中没有放上一把椅子,只能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又伸出一只手去,以便她借力,“此处湿冷,气味难闻,殿下若有想问的,也请移步旁处再问罢。”

牢房里自然不会太舒服,建这地牢时,便特意找了这样待一会儿就不舒服的地界,带着水汽的冷风一个劲地往骨头缝里钻,好好的人都不一定待得住,更遑论是她这样刚受了伤,只简单包扎处置了的。

她不欲逞强,伤了自己的身子反而得不偿失,只是离开之前,她总有一句话说,“好歹也是自幼相识,虽没有什么情分,却也算得上是相熟了,我倒是还记得你从前在宫宴上举杯豪言,说是要做护卫北楚社稷的肱股之臣。”

“我自以为自己做了储君以来,没有一刻一事不为北楚社稷着想。路为,从前的豪言壮志你大约是忘了,可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不论你是为着自己,还是另投了他人,何至于此呢?”

自幼相熟的人对她拔刀相向,这样的事她见过许多次,处置起来也很是熟稔,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如路为一般,让她这般想问一句为何。

路为忽而笑得甚是开怀,像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殿下幼时与如今也不是一个性子,那么罪臣如今忘却幼时之言又有什么值得叹息的。”

“我们这群人中,又有谁没有变过,就连他叶相域,一向自诩冷静自持,公正严明,可遇见今日之事,也将那些君子之风抛诸脑后了,不是吗。”他转过头去,看着将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模样的叶相域,难得还能做出揶揄的表情,“原来你也是会为了她而发疯的。”

叶相域算得上是武将家中,最有君子气度的孩子了,不论他在北地是个什么模样,可每回随家中长辈回到建康时,他总是装得极好。

别家的孩子在宫宴之上上树下池,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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