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中国人的拱手礼,只不过左右手放错了上下位置,显得有些滑稽。
左靳南不动声色地问了声好,在桌子旁边坐下。
“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嘴里说着待客,但实际指的是他们对赌这件事。
威尔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对此并不否认。
人到了近前,单刀直入反而庸俗,他招手让人进来把茶具摆上,笑眯眯地看着那人流水一般的动作,洗茶杯、煮茶、斟茶。
“听说这是清明茶,左先生您尝尝,我这两天喝的都是这个茶,真是香啊。”
左靳南不言语,默默拿了一杯在鼻尖嗅着。
威尔逊不说话,他也按兵不动。
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对坐着把一壶茶都喝完,比拼耐力的时刻,左靳南显然更胜一筹。
“左先生,你知道我为何把你邀请过来?”
“邀请?”左靳南一抬眉,“威尔逊先生怕是对这个词有些误解。”
他明明被缚在这里,却好似和威尔逊颠倒了身份——他才是主人。
这种感觉让威尔逊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