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们都是我的!”徐胧月板着脸,她握起黄瓷盏放手中。
白亿泽惊呆了,他没想到徐胧月这般在乎男宠。
他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李丽质往前走半步,她诚恳地道:“花满楼生意不好,若是多几个男宠,客人会进去!”
“同本宫有什么关系!”徐胧月端坐在桌前,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冬天的风吹到内院。
李丽质握紧拳头,她转身往外走。
待李丽质走远,白亿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
于是,徐胧月扑过来,她搂住他腰身,倚在他怀里,不再吭声。
他只是思念代国。
代国的冬天也是这般冷,寒风吹过,双亲躺在冰冷的坟墓中,谁会来祭拜。
想到这,白亿泽面无表情,他握起玉扳指转转,眉眼间皆是忧虑。
她不知白亿泽在想什么。
随即,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她勾勾手指头,一颦一笑带着娇媚气息。
白亿泽握住她手心,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驸马,本宫知道你思念代国,往后余生,我同你回去,那片故土有你也有我!”
酥麻甜腻声响起,宛若黄莺在啼叫。
徐胧月提着裙摆转个圈圈,她边走边哼歌。
此刻,白亿泽宛若被她吸住,他边走边望着她。
街边人来人往,花满楼门前簇拥着很多人。
有个身着绿衣男子穿过人群走出来,他跑的有些急,额间飘着一片柳叶。
人们纷纷望着他。
有人抬手指过去,他压低声音道:“听说花满楼没生意,小倌跑出来了!”
“可不是嘛,方才跑出的小倌,他不想被李掌柜压榨!”边上那人唏嘘道。
几个人说话间,徐胧月走来,她看了一眼楼内,神情有些恍惚。
白亿泽跟过来,他握起玉扳指转转:“真没想到,楼内生意这般冷清!”
“铺子生意不好,李掌柜才会找本宫借男宠!”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一脸唏嘘。
闻言,白亿泽眨了眨眼睛,他一惊,往后退半步。
两个小倌往外跑,他们满脸惶恐。
烟雾袅袅升起,火越烧越大,火光照亮半边天,白墙变成灰色。
李丽质冲出来,她浑身颤抖着,脸颊浮现数条灰痕,乌发散落下来,碎火花落在肩上。
忽然,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打趣:“真没想到,李掌柜会害怕被火烧!”
“你……”李丽质颤抖着手指过去,她气的脸色铁青。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那只手拦住她细腰,穿过人群往前走。
“驸马,本宫爱你!”徐胧月倚在他怀里,她眨了眨眼睛,眉眼间皆是爱意。
话落,徐胧月捏起那头乌发,她腮边火烧般红,眼角带媚。
“就你,也配拥有殿下!”
清脆声在廊下回响,带着低沉的哀怨。
李丽质走近,她胸膛剧烈起伏,漆黑的冷眸升起两团怒火。
此刻,李丽质心里醋坛子打翻,她想起荷兰辞走后,铺子里头生意不是很好。
她那口怨气不知该同谁说。
若是荷兰辞还活着,他会不会瞧见李丽质爱她。
李丽质握紧拳头,她要为荷兰辞报仇,再也不想承受这些。
她思念的荷兰辞早已死去。
她不会让荷兰辞白死,这些都会讨回来。
想到这,李丽质脸色阴沉下来,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笔画脸皮,那只手捏着笔尖,眨了眨眼睛。
白亿泽搂住箜篌,他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放下笔,捏起左肩小辫子,就抬手摸肚子。
白亿泽走近,他盯着她肚子打量番,满脸疑惑。
于是,徐胧月指着平坦的小腹,笑道:“本宫盼着生个孩儿!”
“生下来,也是同三公主姓,孤好想回到代国!”白亿泽放下箜篌,他面无表情,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说完,白亿泽两手放后背,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徐胧月扑过来,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他握住徐胧月手心,眉眼间皆是忧虑。
她靠在白亿泽怀里,抬手捏捏他的脸颊:“燕国以女为尊,孩儿随母姓,本宫会好好待驸马!”
“孤知道,孤没话可说!”白亿泽板着脸,他身上那件绿袍子被风吹得飘起。
她能感觉到白亿泽委屈。
她是燕国最得宠的三公主,府内有男宠和侧君,他们都等着伺候她。
可是,白亿泽不远万里从代国嫁过来,他不能接受这些。
他只想徐胧月是他的唯一。
待徐胧月坐上凤椅,她变成女帝,就会有更多的男宠。
她没敢同白亿泽说。
思及此,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一惊,抬手指过去。
几个黑衣人飞到屋脊上,转瞬就消失不见。
白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