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铺天盖地飞来,散落成团。
徐胧月快要被黄土盖住,她眯着眸子,那只手垂下来。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娟。
雨,下了一夜,老槐树挂满雨滴。
梅花树下,徐胧月轻抬水袖,她扭动腰肢转圈圈,长袖往前打,腾空跳起。
她时而抬眉时而抬腕,右腿往后踢,跪坐在地上拍打水袖。
白亿泽走近,他拍拍手,苍白的脸上饱含深情。
忽然,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看了一眼徐胧月,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方才跳的什么舞!”
“本宫跳的是长袖舞,此舞以长袖为特征,长袖甩过头部,头顶形成一个弧形!”
徐胧月捏着水袖送来,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他记得代国流行长袖舞,母妃苏婉清活着时候,她喜欢此舞。
只是,苏婉清走的太早,白亿泽只能在梦里见到她。
白亿泽多想问苏婉清,她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
思及此,白亿泽握住徐胧月手心,他挑了挑眉。
徐胧娟走近,她那双眸子在徐胧月身上略停下,眼皮往下藏住心思,心里酸溜溜。
她握紧拳头,一股嫉妒涌上心头,那颗心好似被万千蚂蚁吞噬,手中绿帕子被她捏的褶皱不堪。
于是,徐胧娟往前走两步,她扭动腰肢往后倒,握起水袖打。
那抹水袖落在徐弄娟脑袋边,她拽起那条腿往上,腿好似没力气,从她手中滑落下来。
两宫女走近,她们捧着托盘,边走边嘀咕。
“四公主哪有三公主跳的好!”
“你看她,腿抬不上去,分明就是没力气!”
幽幽的声音在徐胧娟耳边回响,她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随后,徐胧娟转身离开。
待徐胧娟走远,白亿泽抬手指过去,笑道:“要说跳舞,四公主远远不如三公主!”
“驸马你说笑,本宫会骄傲。”徐胧月羞得腮边火烧般红,她眨了眼睛。
不远处,两个小太监捧着托盘往前走,托盘中堆满衣裳。
徐胧月这才想起,今日立冬。
燕国以女为尊,女帝体恤群臣,她在立冬那日给大臣送冬衣。
到时再摆梅花宴宴请大臣,他们喝着酒,祭祀先帝。
她感觉那抹阳光很温暖。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温柔地望着她。
她看了一眼白亿泽,满脸娇羞。
“哼,有什么了不起!”赵墨竹轻抬眼皮,他握拳的手在颤抖。
话落,赵墨竹握拳敲红柱,他满脸嫉妒。
梅花跌落在草地上,散落成团。
赵墨竹怔怔地望着梅花,他想要在梅花宴上得到徐胧月宠爱。
翌日,梅花翻飞,笛声轻扬,今日是宫中梅花宴日子。
宫女们着一袭红裙,她们握着梅花花瓣贴在菱花窗上,远远望过去,娇艳欲滴。
为首的宫女,她手捧托盘过来,盘中摆满梅花糕,红白相间。
官员们走来,她们走几步,朵朵梅花跌落在草地上,花芯绽放。
桌案上摆满美酒佳肴,梅花炖鸽子、梅花炒鸭肉,梅花饼,香气扑鼻。
小宫女捧着梅花酒放桌案上,她垂着脸往后退。
徐胧月走近,她拽起白亿泽过来,吸了吸鼻子。
徐胧雁带着楚容坐下。
徐胧娟跟过来,她那双眸子透着凶光。
女帝走近,她看了一眼朝臣们,浑身透着王者之气。
朝臣们起身,她们抱拳叩首。
众人站起来行礼。
女帝握起琉璃盏举着,她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容:“今日梅花宴,朕会发放冬衣,慰劳群臣艰辛!”
“谢女皇陛下!”朝臣们起身,她们握起琉璃盏举着。
女帝望着朝臣们,她摆手,递给香巧一个眼神。
香巧走下来,她捧着托盘握起衣裳放在桌案上。
桌案上堆满袍子,朝臣们赞美不断。
嘀咕声响起,徐胧月靠在白亿泽怀里,她感念着美好生活,不要变化太快。
他没说话,撅嘴亲吻着徐胧月脸颊,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徐胧娟心里醋坛子打翻,她递给白芷一个眼神。
于是,白芷垂着脸往外走,她穿过七拐八拐地廊庑,这才走到院里。
随即,白芷蹲地上,她两手刨开一个坑,抓起木头放上来,又捏起绿叶扔。
草地上堆满枯叶,谁又知道,里头有个坑。
大殿乐声响起,白芷走近,她同徐胧娟对视一眼。
徐胧娟迈着小碎步走近,她捏起裙摆转圈圈,手中那抹水袖往前打,水袖转成个弧形。
她腾空飞起,那抹水袖落在桌案上,眸子透着深情。
白亿泽一惊,他抓起水袖扔。
水袖掉的后头,徐胧娟满脸慌乱,她捏着裙摆往后退。
女帝板着脸,她怒火窜到脸上,握拳拍木桌:“大胆!”
“启禀母皇,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