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圆圆想起白亿泽是徐胧月夫君,他怎么流落风尘?
或许,白亿泽同徐胧月和离,他才走出来。
想到这,梁圆圆围在白亿泽身边走一圈,她脸上堆满笑。
“哎呦,是什么风吹来的殿下!”
白亿泽没说话,他穿过廊庑往前走。
很快,梁圆圆追过来,她拽起木门打开。
他同北辰走进来。
梁圆圆走近,她眯着眸子,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那日荷兰辞砍头,梁圆圆哭晕过去,她不记得死过多少回,活下来为他报仇。
梁圆圆爱荷兰辞,他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那抹脑袋挂在城墙,梁圆圆不记得哭多久,她像个活死人活在人世间,早已没了颜色。
随即,梁圆圆勾起薄唇冷笑,她挑了挑眉:“今日,殿下是坊内头牌,会有很多姑娘光顾你!”
“不要!”白亿泽吓得浑身颤抖,他走近,拽起木窗拽开。
木窗开个小缝,两护院走近,他们拽起白亿泽丢床榻上,拿起麻绳捆住他那只手。
北辰走近,他试着拽开他们。
有个护院走过来,他握拳拍过去。
“嘭!”
一声脆响,北辰跌落在地上,他闭上眸子。
两个护院拽起北辰丢到外头。
很快,姑娘们扑过来,她们落在架子床里头。
“啊!”白亿泽躺在架子床上,他浑身颤抖着,提着袍子往外跑。
那几个姑娘追过来,她们像饿狼般扑到他身上。
他抬手推开门,穿过廊庑走远,躲在红柱边抬手拍胸口。
不觉交子午夜,姑娘们在廊下走,她们找一夜,没能找到他。
翌日,徐胧月杵在廊下,她那颗心提在嗓子眼。
她记得白亿泽很少在外头过夜,他会不会去见云静姝。
想到这,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语气微顿:“去宅子找下,看看殿下有没有在那里!”
“是,三公主!”可兰转身往前走。
待可兰走远,徐胧娟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驸马昨夜去陪云姑娘,他们早已颠鸾倒凤!”
“你胡说!”徐胧月板着脸,她握紧拳头。
闻言,徐胧娟面无表情,她心里升起恨。
她恨徐胧月。
她恨女帝给徐胧月那份爱。
这些,徐胧娟都要讨回来。
思及此,徐胧娟转身离开。
片刻后,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方才去宅子,没瞧见驸马!”
“他会去哪!”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的疼,她害怕白亿泽离开燕国。
话落,徐胧月来回走几步,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柔声道:“再去找,翻遍京城也要找到他!”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抬起头。
几朵白云在蓝天飘,如诗如画,大雁排成队飞来,在天边啼叫。
徐胧月想着,白亿泽是不是也在看这片天空。
她多想同他说很爱他。
细碎脚步声响起,张彬义走近,他抱拳叩首:“臣参见三公主!”
“走,陪本宫喝酒!”徐胧月转身往前走。
张彬义跟过来,他边走边望着她。
桌上堆满酒水,徐胧月握起琉璃盏放手中,她一口又一口喝,脸颊透着绯红。
忽然,赵墨竹走近,他拿起琉璃盏碰杯。
“干杯!”徐胧月握起琉璃盏举着,她酒醉后眼角带媚。
张彬义扑过来,他握住徐胧月手心,诚恳地道:“驸马不在府中,臣想侍寝!”
“今日臣侍寝!”赵墨竹抬手推开张彬义,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徐胧月坐在地上,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她多想陪在白亿泽身边。
想到这,徐胧月面无表情,她挑了挑眉:“你们去绣花,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张彬义垂着脸往外走。
赵墨竹扭动腰肢,他握起琉璃盏送来,语气中带着讨好:“臣不走,臣要陪三公主!”
“你走!”徐胧月抓起琉璃盏扔,她皱了皱眉。
于是,赵墨竹转身往前走。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没找到驸马!”
“驸马,你在哪!”徐胧月抿着薄唇,她面无表情。
可柔走近,她诚恳地道:“启禀三公主,快去看下皇上!”
“父皇他怎么了?”徐胧月问。
可柔眨了眨眼睛,她语气微顿:“皇上吃太多丹药,这会已在迎仙宫昏迷,太医说他熬不过去!”
“父皇,你别丢下儿臣!”徐胧月提着裙摆往外走。
四个宫女跟来。
月光照在屋脊,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皇帝躺在榻上,他眯着眸子,两手放身子两旁,呼吸微弱,承受巨大痛楚。
女帝杵在边上,她转过身,捏着绿帕子擦着脸颊。
太医们跪地上,他们用水袖擦着脸颊。
为首的太医,他握起黄瓷碗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