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的菱花窗透亮,夜风四起,浴池中玫瑰花泛起幽香。
徐胧月扶起白亿泽躺下,她握紧他手心。
他泡完药浴浑身乏力,转身侧躺在锦被里头,闭上眸子。
她抬手放在他鼻子边,感觉他呼吸有力。
随即,徐胧月往前走,她拿个胭脂放掌心。
“启禀三公主,快去看下大公主,她心疾犯了,方才楚公子抱她回来,奴婢担心她,这才叨扰您!”
芸双浅行一礼,她抬起头,浑身颤抖。
徐胧月指着架子床里头。
“是!”芸双垂着脸,她这才知道白亿泽在屋里歇息。
徐胧月往外走,她看了一眼可兰:“去请赵太医!”
“是!”可兰转身离开。
于是,徐胧月带着芸双加快速度走,她们穿过七拐八拐地长廊,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一惊,拽紧水袖。
“好疼!”徐胧雁躺在床榻上,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脸色苍白如纸,娇躯在薄被下若隐若现。
话落,徐胧雁哼哼不断,她胸口疼痛厉害,那只手垂下来。
“大公主你别吓我!”楚容趴在床边,他握住徐胧雁手心。
闻言,徐胧雁轻抬眼皮,她那双眸子透出难以言喻的病态,如月光下的玉苍白又柔弱。
徐胧月走近,她握起胭脂送来。
“大姐姐,这是琉璃国进贡的胭脂,你用后身子会好起来!”
“谢三妹妹!”徐胧雁接过胭脂,她垂下头,那颗心撕裂般疼。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带赵太医走进来,她搬把太师椅放床边。
赵太医走近,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搭在徐胧雁手腕上,满脸担忧。
他松开手,看了一眼徐胧雁:“这个病得好好养,汤药按时服用!”
“有劳赵太医!”徐胧雁勾起薄唇浅笑,她苍白的脸颊和淡淡的唇色,却是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病态。
随即,赵太医走近,他坐下,拿起笔写方子。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赵太医握起方子举着,他交代芸双几句,转身往外头走。
芸双接过方子,她垂着脸退下。
“大姐姐,月儿明日抓些蝴蝶给你!”徐胧月挺直腰板站好,她挑了挑眉。
徐胧雁看了一眼徐胧月,她嘶哑声音响起:“谢谢三妹妹!”
“大姐姐你快些好起来!”徐胧月浅行一礼,她带着可兰往外走。
待她们走远,芸双捧着黄瓷碗过来。
“让我来!”楚容接过碗,他放嘴边吹吹抬手送来。
徐胧雁吞下汤药,她倚在床榻上,转瞬就闭上眸子。
他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盼着她能好起来。
夜里下起小雨。
天刚刚亮,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幽光。
卧房内,徐胧月拿起引蝶香举着,她勾起薄唇媚笑。
烟雾袅袅升起,葡萄花香和沙枣花香环绕在她身上,她转身往外头走。
可兰带着可柔跟来。
梨花树下,徐胧月轻抬水袖,她提着裙摆转个圈圈,捏起手指头。
花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它们落在她香肩,又飞到她掌心。
可兰拿起黄瓷瓶举着。
转瞬,蝴蝶飞到黄瓷瓶中,它们拍打着翅膀。
徐胧月握起黄瓷瓶,她带着可兰和可柔穿过廊庑走到屋子门口。
案上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垂下。
白亿泽端坐在妆奁边,他拿个脸皮握手中,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他昨日泡药浴,身子早已好很多。
她走近,握起黄瓷瓶举着。
瓶子里头蝴蝶在飞,白亿泽手指头搭在瓶口,那双冷眸写满疑惑。
他举着黄瓷瓶摇晃下,低沉的声音响起:“真好看!”
“驸马喜欢就好!”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拿起引蝶香送到可兰手中:“再去抓些!”
“是!”可兰接过引蝶香,她带着可柔往外走。
白亿泽抬起眼皮打量这处屋子,他神色冷下来。
阳光透过菱花窗洒在公主府屋里,像是梦幻色彩描绘在墙上。
地上铺着红色绒毯,墙上画着仕女图,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木梁雕刻着卷草纹,镶嵌着珍珠。
他往后余生都要住在这。
或许,白亿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代国。
“驸马,你在想什么?”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满脸疑惑。
他没说话,只是在怀念代国。
代国有他的初恋,那个为救他而死的女子。
忽然,白亿泽轻声开口:“孤初见三公主,便感觉你长得像云静姝,她是孤的初恋!”
“双亲过世后,代王放火烧屋子,云静姝背着孤从火里走出来,她被火烧死!”
闻言,徐胧月心头阵阵疼,她是不是比不过云静姝。
“启禀三公主,奴婢采来蝴蝶!”可兰走近,她拿起黄瓷瓶举着。
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酥麻声音响起:“拿去送给大公主!”
“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