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猛然一下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比自己矮许多的人,带着叮嘱的意思说道:“等会进去了你的眼睛别乱看,也别出声,一切的一切都当作是没看见。”
他担心的说着这番话,并非是因为不放心陈时念,实在是因为这女子同寻常女子不同,若是不注意身份恐怕今日便是死了也是找不到缘由的。
陈时念点点头,虽不知小要面对什么,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主帅营帐之内甚是压抑的气氛。
坐在最上边的人乃是捧着拂尘之人,白嫩的模样带着阴性的感觉,身着绛紫色大褂的人正坐在椅子上,头上呆着一定乌纱帽,若不仔细的看,还当真是看不出上面的图案。
此人坐在正中间,叫阿图鲁都尤为的尊敬,可见这边是宫里出来的人吧,陈时念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想起进门之前拓跋宗所言,便乖乖的低着头不去看了。
“将军回来了,真真是叫我好等啊,想来将近近日身子不适,这不陛下让咱家来看看您嘛。”
太监尖锐的嗓音充斥着整个营帐内,这样的嗓音听着叫人觉着尤为的不舒服,陈时念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在听到这般尖锐的嗓音之时着实有些意想不到。
拓跋宗听着太监的话,知晓这乃是明面上好听的话,实则在说拓跋宗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公公客气了,在下怎敢让公公好等,今日着实是在下的不是了。“
他笑着,却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罢了,仅仅是应付了事罢了。
太监见到拓跋宗的模样倒是一笑,此时从正中间起身,双手碰着明黄色卷轴,起身之时小心翼翼,那副小心的样子俨然说明了手中之物甚是重要。
“拓跋宗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营帐之内,所有人跪在了地上,陈时念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却也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朕体恤拓跋将军为两国关系而呕心,且听闻昨日将军手上,念及爱情平日里战功赫赫,此番特批回都城好生歇息。”
太监将圣旨合上递给了拓跋宗。
回都城?
所有的话里面陈时念只听见了这么几个字,在听到这里之时,陈之牧的眼睛都瞪大了,她完全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仿佛有人刻意安排的一般。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在雍州城内正谈论着该如何寻个由头回都城,谁知晓竟真真的便有了这个由头,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太过于合理了,叫人觉着有些难以相信。
“圣上还特意交代了此番,回都城必须要有阿图鲁将军护送拓跋于将军回去,毕竟你们二人在这军营之中,平日里便是要好想来,这一路上也能彼此有个伴。”
太监这话说出来自个儿都不信,更何况拓跋宗与阿图鲁二人呢?
他们二人素来要好?
这话说出来恐怕整个军营之内并无一人回消息。
可到底是因为面前还有人自然不太好说得太过于清楚,如今拓跋宗也只能是领旨谢恩旁的话并没有说,而阿图鲁作为经营之中地位最高的人,自然招待太监之事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阿图鲁同太监一起离开了主帅阵营,此时此刻再一次剩下了陈时念与拓跋宗二人,没有了旁人说话自然也就自在了许多。
陈之牧从地上起身,她拍了拍膝盖上沙子,看着拓跋宗只是嘴角带着笑容,那副奸诈的模样莫要说她开口,即便是如今不开口拓跋宗也能知晓陈时念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
“我能答应你带你一起回都城,但是有些事情你需得听我指挥,还有若是旁人问起你,我二人的关系你该如何作答,想必你也能说明白吧!”
拓跋宗是个谨慎之人,在瞧着陈时念那一番奸诈的嘴脸之时便已经知晓她此刻心中想的究竟为何事,既然无法拒绝倒不如欣然答应,如此以来指不定时念心里边还记着点他的好呢!
忽然之间,一阵风吹进来,倒是觉着温暖许多,或许是因为方才经历了心悦之事吧,陈时念一蹦一跳的离开了主帅营帐。
暗处,将女子的离开看的一清二楚,等到女子消失了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身着奇特服侍的男子潜入了将近营帐之中,他小心翼翼的躲藏着身子。
门外,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躲在营帐之内的人紧紧的握着拳头,同时站在门口之人的目光往一旁瞥了一眼,说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了,去看看阿图鲁那边如何了。”
说完,拓跋宗迈着步子走进了营帐之内,甚是小心的将帘子放了下来。
将军营帐之内带着不寻常的味道,乃是皂角味,或许旁人闻不出来但是拓跋宗却能闻出来。
部落喜用皂角与实木会一起洗衣裳,这是拓跋宗了解之事。
“出来吧,人都来了何须躲躲藏藏的呢,此处没有旁人了。
自始至终拓跋宗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这一切早早的便是在他意料范围之内的事情,话音落下之后躲在柱子后边的男子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彼时他跪在了拓跋宗的脚边。
“见过殿下,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此番的刺客乃是王朝派来的,而目的便是为了要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