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和拓跋宗做贼似的在地主家走走停停。
不过显然对于做贼这一件事,还是拓跋宗在行,他的耳朵简直灵敏的过分,人靠近的时候他总是很快就察觉,然后飞快地拉着陈时念藏起来。
外面有人敲着锣鼓打更,拓跋宗和陈时念走到一个长廊,前面又是一道交叉口,两人正要商量策略,拓跋宗的耳朵又是一动。
他暗道糟糕:“有人。”
前后都没有遮挡物,左边是湖右边是墙,眼看道影子就要拐弯,拓跋宗说了一声:“得罪了。”
然后摁着陈时念的头到胸口,抱着她的腰,借力跳上了房梁。
由于房梁上位置并不大,陈时念只能坐在拓跋宗的腿上,拓跋宗为了防止她摔下去,还得扣着她的腰,两人就用这样一个诡异的姿势等着下面的人过去。
陈时念的头埋在拓跋宗的胸膛前,听着拓跋宗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脸颊发热,因为跟着他的节奏在跳,她情不自禁的僵硬和窘迫,在心里默默祈祷下面两个人可以飞过去?
拓跋宗也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在今天之前其实她一直把陈时念当成小孩来对待,但是陈时念年龄虽然小说话做事却颇有章法,平常也没有其他女孩子的柔弱和娇嗔,在此刻才真真地觉得还是男女有别,他忍不住有些红了耳朵。
下面的人明明走得也不算慢,却让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漫长,等到他们离开,拓跋宗立刻抱着陈时念跳了下去。
拓跋宗一松开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立刻拉开了距离。
拓跋宗摸了一下鼻子,道:“刚刚是太情急了,不是有意的,别介意。”
陈时念暗道一声不争气,也若无其事道:“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有便宜好给你占的。”
拓跋宗笑了:“这倒是。”
这么一说,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陈时念清咳了一声,道:“目前还是快点救出孟湘重要,前面有两条路,我们去那里会合,一个时辰后找到的就在那里等,找不到就继续找,反正等一个小时。”
拓跋宗道:“说的好像你没有我也可以出去一样。”
陈时念一想也对:“那反正你等我就是了。”
拓跋宗没有意见,嘱咐道:“你自己记得小心一点,毕竟没有我在了。”
陈时念浑身都冒出了一点鸡皮疙瘩:“好好说话行吗?我走左边。”
她说完,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了。
拓跋宗搓了搓手指,那上面好像还有陈时念的体温似的,原来温香软玉也不是完全不对啊。
陈时念跑了好几步。才感觉身上的温度降低,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好几次脸:“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竟然被他给唬住了!”
不过眼下他也来不及纠结这些儿女情长了,而是迅速开始找起孟湘。
拓跋宗说的没错,地主家确实很大,好几次她都差点被发现,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陈时念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正想放弃,去同拓跋宗会合,毕竟她这么久找不到的话多半孟湘原来就不在这条路上。
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挂满红色灯笼的院子。
挂红灯笼不奇怪,但是走了这么久,这间院子是唯一一间有红灯笼的。
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喜房,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趁着丫鬟换班,悄悄地混了进去。
进了院子,她又开始四处乱逛,看到只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当即大喜,她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孟湘所在的房间了。
目的越近,她反而更加冷静下来,免得最后急功近利坏事,确定了周围暂时不会有人来之后,陈时念才悄无声息地上前,从门的缝隙之中往里面看。
正对着门的就是喜床,她一看就看到了孟湘满身红,正做坐在喜床中央掉眼泪,而喜床后面是一户窗。
她有些惊喜,当即二话不说地绕到了后面。悄无声息地敲了几下窗户。
孟湘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身体抽搐了一下,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动。
陈时念敲了半天不见有回应,只能叫道:“阿湘,阿湘!”
孟湘这次大概听到了,她脸上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她大概以为是自己思念心切,产生了什么错觉。
陈时念又继续敲窗喊道:“阿湘,你在里面吗?我是陈时念!我来救你了!”
孟湘浑身一阵,终于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出现问题,她连滚带爬地爬到窗户后,问:“念念,你真的来了!”
陈时念点了点头,想到孟湘看不见,又说:“对啊,我都说了我会来救你的,我不会骗你的,你快开窗爬出来,我带你走。”
孟湘想到自己的奶奶,又瘫坐下去,她苦笑道:“算了吧,念念,你要不还是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陈时念有些着急了,她也不敢弄太大的动静,一边轻轻地拍窗户,一边温柔的问:“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奶奶的事情吗?”
孟湘一听到奶奶,又哽咽地道:“时念,我对不起奶奶,我还是跟他一起去死吧。”
陈时念有些着急了,道:“孟湘,你不要这么说,你奶奶如果知道了会伤心的。”
孟湘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