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您没事儿吧?”
“皇叔,您没事吧!”
赫连夙的脸色,沉了几分,却很快的收敛情绪。
“老夫人这是看上了荣安县主?
想让她做你孙媳妇?”
“那是自然,您也知晓,当初阿妩与豫南王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若是再让太后赐婚,只怕是会让清儿心里难受,可若是太上皇赐婚,那就不一样了!
豫南王自小就敬重您……”
“话虽如此说,可孟大公子为了青梅至今未娶,在京城当中,早已人尽皆知,他是个长情痴情之人!
孟大公子对荣安县主,有爱慕之心?”
秦妩心里慌乱的一批,尽管赫连夙面无表情,可她却瞧得出来,这人,紧绷着呢!
生怕是一会儿在这国公府,便绷不住了!
秦妩一颗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老夫人全然看不出来,赫连夙情绪的异样,依旧在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想法:“或儿虽说名义上是个鳏夫,可谁人不知,他是迎娶了牌位入府的!
阿妩若是嫁给了这臭小子,老身必然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秦妩根本没心思去听,她只看见赫连夙,重新攥起来的茶盏,又被捏碎了!
最后,还是孟静娴出来打的圆场:“祖母,您怎么这样?
都说了这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大哥如今又不在府上,怎么着,也得让大哥与阿妩,私底下多接触接触再说!
不是您说的,盲婚哑嫁不可取!”
一场闹剧,才就此作罢!
秦妩与赫连夙离开之后,老夫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愁容,对着孟静娴道:“方才你拦着老身做甚!
阿妩是这般的好,我若不先下手为强,日后被旁人抢去了,该如何是好!”
“祖母,您那就别在这乱点鸳鸯谱!
且别说大哥是否对阿妩有情,我瞧了着,阿妩对大哥,是全然没有那种心思!
您冒冒失失的,就将太上皇请来保媒,让阿妩都尴尬不已!”
“这有何尴尬的!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感情是慢慢可以培养的!”
面对老夫人的强势,孟静娴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妩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自然不愿意轻易的接受旁人!
您可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那些让她为难的事!
阿妩就算是不嫁给大哥,与咱们孟家之间的关系,那也是牵扯不断的!
您可别做那糊涂事,让阿妩逐渐的远离咱们国公府!”
“祖母不是让你到阿妩面前,给她透个底去!
你说没说?”
“说了,阿妩对大哥看样子是没有男女之情!
倒是您这般着急,请来了太上皇!
您没看见太上皇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有吗?
老身怎么没瞧出来?”
孟静娴无语,太上皇光是酒盏,都捏碎了两个!
浑身上下,都是意味不明的戾气!
孟静娴聪慧,隐约有一种预感,却又不敢言明。
但愿是她多想了!
如若不然,祖母偏偏叫太上皇保媒拉纤,这便是得罪了他老人家!
孟静娴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行,有些事儿她还是得好好的打探一番,到时候别闹了不可收拾的乌龙,便就不好收场了。
孟静娴回到府上,便看见了正在院子里耍枪的慕王爷。
男子浑身凛冽之气,一副高冷之子幽暗的眼神当中,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冷。
他的容貌,有几分刚毅,虽没有在沙场上经过磨砺锤炼 ,却有一种铁血硬汉的视觉。
慕王爷算得上是文武双全,虽经历过储位之争,志向却不在朝堂之上。
文帝对他,也是相当的重情重义。
有封号,有封地,却因为他与孟静娴大婚不久,他们夫妇二人与温太妃,一直留在京中。
孟静娴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夫君潇洒俊朗的身姿,手中的长枪,婉若游龙,形似蛟蛇,被他耍的花样频出,却又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直到他练完了功夫,孟静娴才忍不住轻轻的击掌,走到了慕王面前。
秋日的午后,即便是凉爽,也有充足的日照。
烫金色的阳光,洒在男人俊逸的脸上,那一层薄薄的汗,也被镶了一层金边。
“夫人,你回来了!”
说着,慕王便握住了孟静娴一双略微冰凉的柔荑。
“瞧你的手,竟是这样冰凉!
身边的丫头,是怎么伺候的?
也不知道给你添件衣裳!”
男人犀利如剑的眉,轻轻的攒蹙,在场所有的下人,都不自觉的紧张。
王爷对王妃娘娘,那真的是宠到了心尖!
这一对小夫妻,自成婚以来,便恩爱的不行。
慕王爷为王妃描眉簪花,装饰花钿,那都是稀疏平常之事!
府上谁人不知,王爷把王妃娘娘,都快当成了眼珠子,疼惜的不行。
慕王爷突然暴怒,神色冷冽,吓的一群下人,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