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镇北将军铸造假官银一案,当时,举国上下都十分轰动!
如此重大的案件,理应由大理寺介入!”
文帝微微眯起眼眸,默不作声。
曹太师也附和道:“还望皇上三思!
我朝之中,重大的案件,一般都是由大理寺办理!
将案子交到顺天府,也是与理不合……”
文帝有一些为难,看向赫连夙。
毕竟,曹太师德高望重,在朝廷当中,也有不少官员的拥趸。
赫连夙星眸微眯,冷冷的扫了一眼豫南王。
“豫南王当初插手燕尚书买凶杀人的案子,就是走的大理寺的后门吧!”
豫南王面露急切:“皇叔……”
“燕侧妃乃是你府上的姬妾,这桩案子,你本就应该避嫌!
至于大理寺,一桩买凶杀人案,都办不明白,更何况是要给镇北将军府上近百条性命翻案!
张大人为人刚正不阿,还是皇上亲手提拔起来的,怎就不能处理这桩案子?
若是曹太师觉得,张大人不足以为此重任 ,那我愿将我座下的飞鹰卫,差遣去顺天府,辅助张大人办理此案,皇上意下如何?”
众所周知,大雍朝有一支不受皇权控制的队伍。
那是始祖在位的时候,便培养的一支暗卫队。
这一支暗卫,原本世人只以为,是一个传说,一直到了太上皇继位之后,那些狼子野心之辈不服!
三番五次的,想要将少年皇帝,拉下马来!
那时候的飞鹰卫,便在盛京之中各个角落,收集那些人臣的罪证!
赫连夙登基之后,短短两年的功夫,将朝廷内部,重新洗牌!
攘外安内,百姓安居乐业。
只是后来,赫连夙不知为何禅位,文帝登基。
原本为赫连夙做事的飞鹰卫,也销声匿迹。
文帝听赫连夙如此说,顿时神采飞扬。
“皇叔肯将飞鹰卫,都调配给张大人,便就说明,这张大人有过人之处!
这案子,就由张大人全权负责!”
退朝之后,豫南王看向赫连夙,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皇叔,您在外头闲云野鹤这几年,突然间回京城,难道就是为了为镇北将军翻案?”
“镇北将军乃是你父皇,最看重的臣子!
为了大雍朝,那也是建功立业的人!
镇北将军蒙受不白之冤,一家百余口性命,一夕之间被人毒害!
如今有确凿的证据翻案,自然是要还人清白!
免得寒了天底下,万千将士的心!
倒是你,你好歹也随着我学习过几年,怎么如今变得越发混沌,竟然连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赫连夙声色俱厉,对着豫南王,更是毫不客气,顿时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皇叔喜怒,本王……”
“你唤我一句皇叔,那我便多说几句!
这大雍朝的江山,是从你父皇手上传下来的!
数以万计的将士,为了大雍朝的安宁,抛头颅洒热血!
你可以沉浸在温柔乡,也可以独宠燕侧妃!
却不可为此,失了你做人,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
赫连清!”
豫南王见赫连夙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起,少年时 ,这位皇叔对他和皇兄的训诫!
内心之中,那些早已尘封的记忆,突然间鲜活起来,他身子笔直,犹如做错事情的孩子:“侄儿在!”
“你是我亲自调教的,以强权压人,我没有教过你,你学会了!
不明辨是非,我也没有教过你,你也学会了!
你若是觉得,我这个做皇叔的,今日对你的这番训诫,能够走进你的心中,你便好好想一想,自从你成亲之后,做了多少的荒唐事!
倘若你觉得,你长大了,对我说的话也有了抵触,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日后,你好自为之罢了!”
不顾豫南王难堪的脸色,赫连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和殿,只留下了一脸窘迫的豫南王。
张大人走到了燕尚书面前,声音冷冽:“燕尚书,请脱靴摘帽,随本官到顺天府调查!”
燕尚书浑身颤抖得犹如筛糠,没想到,太上皇竟然出手了!
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豫南王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太和殿,脑海之中,都是方才在人前,赫连夙对他的那番疾言厉色。
豫南王这才发现,冯嬷嬷一直在太和殿外等着。
“王爷,太后让您下朝之后,去一趟凤仪宫!”
豫南王面色一沉,虽不知太后要与他说些什么,但是他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安。
还是随着冯嬷嬷一道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
豫南王一进门,便看见端着药碗,正要进门的秦妩。
秦妩倒是没有丝毫的芥蒂,对着他恭敬的下身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上一次,赈济灾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因为这件事,豫南王在民间的声名狼藉,被骂的犹如过街老鼠。
为了这件事,他与燕茴儿,也算是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