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监应声,上前就要去拖传秦妩。
秦妩高呼:“皇上 ,臣妾冤枉!”
文帝面色依旧凝重,为首的太监已经拖住了秦妩,连拖带拽的,将人往外拉。
秦妩慌了,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玩笑话!
这文帝办事,还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且慢——”
太后出声:“皇帝,这件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这么处死豫南王妃,只怕是会落人口舌!”
文帝看向太后,眼神之中依旧是凉薄,他的声音很冷,令人不寒而栗。
“豫南王妃与别的男子有染,如今街头巷尾,只怕是早已,人尽皆知!
皇室威严,不容亵渎,这件事情,切不可优柔寡断!
母后,这件事情,就按照朕的意思办吧!”
文帝一抬手,太监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此刻,秦妩真的慌了!
难不成,她一世英明,真的要被淹死吗?
“臣妾冤枉!
皇上,您不能这般屈打成招!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 ,是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明君!
所谓的明君,就是这般草菅人命的吗?”
秦妩声嘶力竭,她的嘶吼声,在大殿之中,来回的回荡!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进来通传,不知道在文帝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原本神情冷漠,表情凉薄的文帝,脸上竟然露出些许欣喜之色:“此话当真?”
“他老人家已经入了宫,估摸着,这会儿,也快到了凤仪宫!”
话音未落,外面的通传声,再次响起。
“太上皇驾到!”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秦妩额头上,沁出来了一层冷汗!
赫连夙,你真的是棒呆了!
再晚来一丢丢,本姑娘就嘎了!
呜呜呜~
赫连夙进入了凤仪宫,殿内的所有人,包括文帝在内,全都站起身来相迎。
“臣妾,拜见太上皇!”
“侄儿拜见皇叔!”
赫连夙目不斜视,掠过众人,走到了太后身边,客气的道:“数年未见,皇嫂容颜依旧!”
这一套说辞,太后听了多少遍,依旧不腻。
“来人,给太上皇看茶!”
赫连夙悠哉悠哉的坐在了主座上,却也没有开口让众人起身。
“皇嫂这儿,怎么这般热闹?
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听说要将什么人沉塘?”
文帝的脸色,没了方才的冷漠,面对赫连夙的时候,双眸之中,没有了王者之气。
甚至是有一种,隐约可察觉的崇拜。
“咦~
这不是豫南王妃?”
豫南王哗然,声音有一些颤抖。
“皇叔,您认识秦妩?”
“豫南王妃?
我这一次回京,是因着身子不适!
前几日,去到国公府上做客,偶然听得老夫人说 ,豫南王妃医术高明!
私下见过两次!”
赫连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茶盏,优雅矜贵尽显。
那侧颜,好似谪仙般,只看一眼,便让人心驰荡漾。
豫南王面色凝固:“皇叔……
您说……
私底下见过秦妩?
何时?
何地?”
赫连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清风,声音便冷了下来:“清风,让你护送豫南王妃回府上,怎得将人护到宫中?
你们二人身上的绳子……
是怎么一回事?”
豫南王不甘心:“皇叔今日……可是在天香阁见的秦妩?”
赫连夙冷冷的扫了一眼豫南王,犀利的眼神,吓得他一哆嗦。
“豫南王,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对长辈,还是学不会如何尊重,看样子之前的板子都是白打的!”
赫连夙的话,仿佛是触到了豫南王的大动脉,吓得他顿时挺直了脊背:“是侄儿逾矩,冲撞了皇叔!
皇叔饶命!”
皇贵妃垂眸,依旧维持着下身行礼的姿态,一动不动。
赫连夙看向太后,薄唇上勾着一抹玩味的笑:“皇嫂,今日本来是豫南王妃替我看诊的日子!
清风去接人,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才听人说,豫南王妃私会外男,被王爷绑了入宫,才过来瞧瞧!
那外男……
该不会是我的暗卫?”
什么!
清风竟然是太上皇身边的人!
豫南王忽然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难道,真的误会了秦妩?
太后狠狠的剜了一眼豫南王,才对着他愤声道:“瞧你干的好事!”
秦妩松绑,清风扭着手腕,站在了赫连夙的身旁。
他看向文帝,声音依旧是清冷的:“我走了三年,本以为皇上治国的本事,会有所长进,没想到如今,竟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不如从前了!”
文帝闻言,面露惶恐之色,身子笔直的,犹如做错事的孩子:“皇叔恕罪!
是朕没弄清楚事情缘由,别妄下定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