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双眼明亮,表情无波无澜,看像燕茴儿:“燕侧妃,你确定这是你臂钏?”
燕茴儿抿唇:“正是此物!
王爷精心为妾身挑选的,妾身喜欢的紧!
姐姐若是喜欢,与我说来便是!
何必要做这种事,令王府蒙羞,令王爷蒙羞!”
眼见着装的楚楚可怜的小白莲花,便要对秦妩说教,却被她不耐烦的打断。
“燕侧妃,你不再仔细看看?
这到底是不是你的臂钏?”
秦妩的反问 ,更是惹的燕茴儿的双眼泛着潮湿,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妾身是在撒谎吗?
就算你对妾身有偏见,也不能够质疑王爷的话!
这臂钏,乃是王爷亲手挑选的!
又怎会有错?”
秦妩嗤笑:“天底下,一模一样的东西,多了去!
你们怎么就一口咬定,这臂钏是你的?
我若是说,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臂钏……”
“一派胡言!
秦妩,这臂钏,那是珍宝阁从江南进来的最新款式!
整个京城,只此一件!
明明是你偷了茴儿的东西,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据为己有!
真是不要脸!”
“只此一件?
定是那珍宝阁的掌柜的胡言乱语!
这臂钏,乃是孟二爷亲自赠予我的!
二爷——”
秦妩看向孟荀,从始至终都抿成含笑,看好戏一般的孟荀,听见秦妩唤他的名字,心道: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这场戏,没想到,是孟荀压轴!
“表哥,这件黄金臂钏,的确是我赠予表嫂的!
那一日,表嫂去国公府给祖母送药,我们遇见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便将这件臂钏 ,当做见面礼送给了表嫂!
当时,我身边的丫鬟管事,也都在!
表哥若是不信,可叫那些人过来盘问!”
豫南王面色阴沉:“怎么可能?
珍宝阁的掌柜的说,整个京城,这件臂钏,仅此一件……”
“他手上的,有可能只有这一件!
表哥难道忘记?
此次我出去贩货,去的便是江南!
当时 ,这臂钏瞧着精美,所以便带了一件!
表哥若是不信,可看那臂钏的内侧 ,扣头的部分,有一个小小的暗槽,里面放了香饵!
那香饵,是鹅梨帐中香!”
张大人闻言,拿出臂钏,细细的查看,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个暗槽!
里面的饵料拿出来,放在鼻子底下细细一嗅:“启禀王爷,这的确是鹅梨帐中香!”
燕茴儿的脸上,露出一抹慌乱:“姐姐……你怎么不早说?
如今造成了自误会,妾身实在是愧疚……”
“无妨,燕侧妃若是觉得愧疚,大可以磕头认错!
我受得起!”
“秦妩,你别太过分!
茴儿性子温软,却也不能任由你欺负!
怎么就如此巧合,茴儿才见了你,转眼间臂钏丢了……”
秦妩哼笑,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不白扑腾着一双翅膀,从屋里飞到了外面,落在了秦妩的手腕上。
燕茴儿心中陡然一慌,怎么又是这只会说话的破鸟!
该不会它又听说什么了吧!
“臂钏呢?”
不白像是被人按下了机关,鸟里鸟气的开口:“奴婢已经将臂钏锁进了您的妆奁之中,放进了小库房!
夫人放心,那地方隐秘无人能找到!”
赫连清的脸色,此刻就像是吃了苍蝇那么难看。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大人,既然已经收了我的寝室,本王妃有人证物证,已然脱罪!
敢问张大人,诬陷他人,恶意诽谤重伤,在大雍朝,该如何刑罚?”
“首先挂牌游街,小惩大诫,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若是被误告,方不肯谅解,便处于半月监禁,罚银赔偿!”
燕茴儿面色苍白,嘴唇抖的厉害,求救似的看向赫连清:“王爷……”
赫连清沉下一张脸,疾言厉色:“秦妩,你休要得理不饶人!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就此作罢?
王爷是没睡醒,痴人说梦的吧!
燕侧妃三番五次挑衅找茬,我这个王妃教训一下,也无可厚非!
可王爷这般偏袒,未免太过分了吧!
王爷带着一群人,来搜我这陇翠轩,并且执意报官,把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如今找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又想包庇了事,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
张大人,这件事情,我不会和解!
还请张大人命人去燕侧妃的小库房,寻找物证!
还我清白!”
秦妩据理力争,就连孟荀,也都摇了摇,无奈的看向豫南王,声音清浅。
“表哥这一次不问缘由,便来兴师问罪,的确是有些过分!
为了一个妾室,羞辱正妻,实在是不妥!”
“这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