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吗?在祸斗身上,我看到了你的影子。刚刚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哥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到处求药给我治病?哪怕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墨夤笑着说。
这话说完,轮到阿玄沉默不语了。
许久,他把墨夤揽入怀中,小声说着不会有这么一天,绝对不会有这一天。
墨夤:“万一呢?”
阿玄:“只要我还活着,那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发生!”
狐狸的声音振聋发聩,把墨夤都哄得一愣一愣的。
趁着夜色,墨夤融掉了冰霜。
看着满目疮痍的四周,他手中青色光芒亮起。
在生机灵力的影响下,无数绿植从满是灰烬的焦土钻出。
它们迎风就长,一往无前。
在天光亮起时,原本的焦土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茁壮的小树苗和各色不知名的小野花。
看着某人唏哩呼噜捣鼓一通就有如此成效,阿玄切切实实明白了神的含义。
迎着朝阳,墨夤抱起小白狐回到了厌火国。
刚到城门,黑牛便一溜烟跑来,问他昨晚去干嘛了。
墨夤说自己昨晚去折腾祸斗了,并表示他以后不会再来城里闹了。
黑牛半信半疑。
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都不够祸斗塞牙缝的豆芽菜真的把那恶兽给收拾了。
“对了,黑牛哥还有大家的伤怎么样了?”
墨夤询问道。
“好了七七八八了,这还得多亏了小哥啊!差点忘了,还未请教小哥名讳?不知小哥来此地是想……”
说话间,黑牛拉起墨夤把他领到家里。
墨夤:“一个代号而已,何足挂齿。来厌火国也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见人家不肯说,黑牛也不好得多问。
黑牛:“不知小哥想知道些什么?”
提起这茬,墨夤忙问他们国家的人是不是先前在地底生活?
“看来小哥的身份不简单啊,竟然知道这些密辛。说实话,要不是你今天提起这事,我们都已经忘记了。”
“正如你所说,之前厌火国的人确实生活在地底。那个地底国度到处都是炙热滚烫的岩浆,充满了浓烟与毒气。”
“只是几千年前大地往东南方向倾斜,海水倒灌淹没了家园,先祖不得已才来到地面上讨生活。”
“本来他们是不用进食的,光靠地底岩浆的热力便可饱腹。可来到地面上以后为了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先祖们不得不到处寻觅火源。”
“好在那时候有一个小孩子拦住了先祖们的去路,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热得坚硬的岩石都会融化掉。”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便跟着小孩来到了一处岩浆横流的洞窟之中。感受到熟悉无比的气息,大家都乐坏了。”
“可当先祖想感谢那小孩的时候,人却已经不见了。诧异的大家便把小孩当成是救苦救难的神仙,顺便在熔岩洞里给他立了雕像。”
“之后的之后,先祖便在熔岩洞附近建起了家园,也就有了现在的厌火国。大家也给那个熔岩洞起了个名字,叫烬渊。”
黑牛把厌火国和他们的过往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吃煤炭?”
墨夤有些不解。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
“新家园建立起来后,先祖给它起了一个新名字叫烽国。凭借烬渊的岩浆,先祖们逐渐在地面世界扎稳了根基。”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烬渊中流淌出的熔岩越发少,在千年之前便干涸去。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样击打在我们先祖每个人的心中。”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那个小孩又出现。他说熔岩流淌过的地方,会留下煤精。那东西可以解决当下的困境。”
“在饥饿本能的驱使下,先祖们把那黑乎乎的团块塞进了口中。这东西虽然火力不及熔岩,可好在能果腹。从此以后大家便以煤精为食。”
“这大地广袤无边,各种生灵纷繁复杂。在得知其他国家的人都是吃香喷喷的米饭和鱼肉鸟兽后,先祖卑从骨中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体必须靠吞噬火力才能生存。”
“所以,原本的烽国也就改成成了现在的厌火国。”
黑牛说罢,眼中藏不住的落寞。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小哥也累了一天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要去看看城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人,你自便。”
说完他就出了房门。
有些困的墨夤连打哈欠,欲要小睡一会儿。
可看着黑牛家这空荡荡的房间,墨夤犯了难。
阿玄见这人面露难色,忙问他怎么了?
“想睡觉了,可这里没有床。总不能睡在黑漆漆的地上吧?”
墨夤瘪起嘴。
“当真是高贵死你了!那不是有床吗?这出门在外的还要挑三拣四,矫情。”
无语的狐狸指着前方就铺陈几张兽皮的石台子,让墨夤躺上去。
“这能叫床?往那睡一觉和被人打一顿有什么区别!”
墨夤尝试坐到石台上,发现屁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