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湮灭的瞬间，无数漆黑的光刃自墨夤周围爆发。
巨大的乌龟壳霎时破碎，原本正值下午的晴空瞬间变为星夜。
“这天刚刚还挺亮呢，怎么一眨眼就黑了？”
月萧河抬头看向璀璨的夜空，有些懵圈。
“神之领域嘛，萧河哥哥没必要大惊小怪。”
被他背在背上的红发美丽少女回答道。
“哈哈，怎么可能是神……墨夤！”
正当月萧河想反驳少女的话时，脑海中猛然出现某张帅得不像话的脸。
“就是神之领域嘛，凤瑶在书上见过的。”
少女摸索着月萧河的龙角，笑得很开心。
这少女便是被月萧河从卖场营救出来的凤族姑娘。
“是是是。可你能不能别摸我角了，很烦！”
月萧河愤愤道。
“不嘛，谁叫萧河哥哥太帅了。凤瑶最喜欢哥哥了！”
少女停下手上的动作，飞速亲了一下月萧河的脸。
被猝不及防吃了豆腐，月萧河怒不可遏。
可仔细想想这妮子有伤在身，家里长辈又是故交。
当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诶沅湘姐姐，你们脸色怎么都不太好看，是有什么事情吗？”
少女问道。
“也没有，就是担心某个人了。”
月沅湘摇摇头。
……
“高人啊，为什么刚刚还艳阳高照的，这马上就变成深夜了？”
搀着阿玄的年轻男子问道。
这名男子是众多被国师控制的人之一，同时也是大夏的君主。
为了感谢阿玄救他脱离苦海，所以男子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眼前这个红发男子。
对此，阿玄只回了他一个哦字。
男子见阿玄气息微弱，步履维艰，主动提出要陪在阿玄身边保护他。
阿玄拗不过他，只能任由其搀扶着自己。
“不知道啊，可能是你身体刚刚摆脱控制，对时间的概念还模糊不清吧。”
阿玄随口编了个理由。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动静是某个傻子搞出来的，看来墨夤是准备动真格了。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是吗？诶高人你这是想去哪儿？你走慢一点，需不需要给找一辆马车？”
男子消瘦，搀着魁梧的阿玄显得有些滑稽。
阿玄：“不用，只是去给某个傻子收尸。”
“傻子……收尸？”
男子挠挠头不明所以，只能顺着这个救命恩人的意搀着他往前走去。
……
通过术法，墨夤得以窥见这些人曾经的过往。
他们中有的人经历和门清相似，很是可怜。
有的就是单纯的坏种，借着猎妖之名以猎杀无辜欺凌弱小为乐。
在墨夤的术法下，陷入黑夜梦魇中的众人倒的倒，爬的爬。他们痛苦地嘶吼着，哀声遍野。
身披星彩的墨夤落回地面，走到长跪在地痛苦嘶吼的国师身边。
啪！
墨夤一个轰拳，把国师从梦魇中弄醒。
清醒过来的国师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死死盯着自己跟前这个白发青年。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让我死在梦魇里的。现在晚了，哈哈哈哈哈！”
有些癫狂的国师身形一晃出现在远处，和墨夤拉开了距离。
“我让你醒过来，就是为了不让你死得那么舒服。要不然那些被你虐待致死的无辜者会怪我的。看看你周围这些人吧，死在梦魇里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恩赐。”
墨夤笑了，如同深渊中最可怖的恶鬼。
“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该放开我梦魇的，有『恩典』和那些猪猡在，我是不死的，是无敌的！”
“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一发没的先力竭，还是我的替死猪猡先死完！”
国师张开血盆大口，恣意大笑。
“终夜归寂！”
墨夤一个响指打起，原本还在地上抱头打滚的猎妖盟众人有半数以上不再动弹。
只见这些人面容枯败，脸色灰白。僵直的身体不一会儿就化成灰去。
他们死在了漫漫长夜，死于无尽的梦魇。
这些都是穷凶恶极，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墨夤将他们杀死在梦中，也算是一种恩赐。
“怎么，杀不死我就拿这些小虾米开刀？别天真了宝宝！你强大无敌又如何？就你这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
“告诉你！这些人就是全死了，对我都不会有丝毫影响。”
国师手舞足蹈，自顾自说着话。
场上的法术逐渐散去，活下来的人纷纷从梦魇中醒来，把国师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人。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你都已经手刃仇人了，为什么还要滥杀无辜？”
墨夤看向国师，神色严肃。
在他过往的回忆里，墨夤看到了国师的父母和门清一样都是死在恶妖手上。
而国师在长大后，也是亲手将那恶妖杀死。
只是此后他却迷恋上了虐待无辜者，甚至以虐杀他们为乐。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