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情人节这天跑过来和我在一起,那位耀家大少爷不会生气吗?”
“情人节?那是什么?”
“姐姐来千水星之前没学习过常识?”
银筝皱眉,“统统给我的日历里面没有这天啊……我还以为千水星人没有这个节日。”
破案了,是系统搞得鬼,其目的不言而喻。
殷弦歌轻笑一声,起身拿杯子,“我给姐姐倒杯水。”
就在这时银筝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系统来电。
不好!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赶忙起身,“那个,我们改天再……”
“姐姐确定不吃完蛋糕再走吗?”殷弦歌一手拿着装满水的水杯,一只手抽出银筝手中的通讯器,下一秒它就呈一道抛物线飞出窗外。他投下的阴影将银筝完全笼罩在内,压迫感极强。
“现在是我的时间。”他轻笑着像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将水杯递到银筝面前,看着对方无措的就着杯沿抿了一口,才满意的收回手。
银筝固定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惹火谁的代价都不是她想承担的。
“姐姐不是来探究我身上的秘密的吗?比如为什么我之前会对你说那番话?”
他他他怎么知道啊!!
殷弦歌笑了,银筝的心思很好猜,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就一起进入我们的幻境吧?”
杯子里的水飘散在空中,凝结成冰落下,殷弦歌把银筝拉进幻冰雨。
再睁开眼,她已经进入幻境,这和圣灵如出一辙的手段让银筝更确定殷弦歌半个神位是圣灵给的。
她此刻正坐在宝马香车上,阳光温柔的洒在两侧飘带轻纱上,一如千年前那个慵懒的午后。
她对面就是殷弦歌,二人之间的茶桌上一壶水汽氤氲,对方难得端正的坐着,娓娓道来。
“我的记忆从一个人在雪地里开始,冰冷、黑暗,那样漫无目的走着,然后被一束光照耀——那是小巫阁的广告牌,我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好久,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麻袋阻隔了我的视线。”
“岱家的地下产业里面关着的全都是看着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被富豪选中待价而沽,更多的下场是卖去研究机构,而我很幸运被卖到了小巫阁。”
“我知道我一定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因为只有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我仿佛就是为了这场实验量身定做的实验品。”
“我是最出色的实验品,是最有用的刀,成为小巫阁的一员,成为高级成员,然后开始策划那场岱家家主以及一众共犯灭门案,囚禁阁主,胁迫所有成员叛逃,胁迫安雅公开封禁,就这样亲手毁掉了小巫阁。”
“我试图寻找我的亲人或者朋友,可是越调查越发现自己没有过去,于是百无聊赖之下把目标放在了小巫阁核心,只有你给我一种熟悉感,我们以前一定见过,所以找到你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
“姐姐,你说我是谁?”
就算这样问,银筝还是疑惑的思索自己是否真的和他有什么过往。
“和你相遇之后记忆的碎片就一点点涌出来,我看到你和首领谈笑晏晏,看到神女抚琴,首领饮酒作画。”
“堂堂首领居然没有半点绘画天赋,你们肆意笑着画作上面的四不像,他苦笑,看来他的画作无法描绘出你的美,只能多看一眼好好记在心里了。”
“我看到神女跳完祈雨舞,你们相视一笑的默契,那一眼纵使相隔千年也如永恒一般闪耀。”
“神女济世之舞媚而不俗,每每带着深意的惊鸿一笑都让他心神一颤,一切词句都无法形容,他对神女留下的评价只有寥寥两句。”
“弦动惊四座,歌起震八方。”
“随琴身上雕琢弦歌二字赠与神女。”
“那我是谁呢姐姐?”
殷弦歌紧紧抓住银筝的手。
“我是灵,是琴的执念,终于化形却被改造成半神的血脉,相隔千年得以回到你的身边,我为你而存在,你可知我忍耐了多久?”
银筝惊讶得睁大眼睛,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连被紧紧抓住手都忘了喊痛。
良久,她终于开口:“其实阁主的实验是失败了,你的神位一开始就是圣灵给的,本座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交易,但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怀疑他在酝酿大的阴谋……”
她顿了顿还是迟疑,看似有所顾忌地说道:“他很危险,你不要和他来往了。”
“原来是他啊……”殷弦歌恍然大悟,不过他不甚在意,“没想到姐姐这么关心我,那姐姐愿意给我另外半个神位吗?给我这个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资格?”
他吻了吻银筝的手指,像是最虔诚的信徒,黏腻的目光痴缠在对方身上。
银筝触电般收回手,唯独这件事她不能让步。
“不可以!”
殷弦歌看着她过于激动的情绪,凤眸微眯站起身来,就连有事瞒他局促不堪的样子都那样可爱。
“本座是说,你可以去找别的神明。”她眉头紧锁。
“姐姐为什么不行?还是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