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因果哥。”殷弦歌难得对因果好脸色的道谢。
“幸亏我先进来的,不然还不知道监狱会出这么多幺蛾子。”因果没好气道。
要不是他动用神力提前预知因果,搞不好两人还真要交代在监狱里。
他笑容不谙世事得宛如一张白纸,“报答晚点再谈,我先去找姐姐啦~”
这小子……
因果摇摇头,一出来就急着见银筝,真拿他没办法。
整艘船都飘着鱼腥和血味混合在一起浓厚的,腐败的气味,殷弦歌穿过眼前血腥残败的通道,踢开烧毁倒下的旗帜,避开腥臭的碎块,能看出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还真是大胆,敢在夜晚出来和人鱼硬刚,他随手解决路上几只苟延残喘的怪物,曾经热闹非凡的餐厅早餐时间竟只有寥寥几个顾客。
“圣枪虚影。”殷弦歌抬手,手心一颗小小的冰枪漂浮空中,为他指引另一端联系的方向。
他不紧不慢跟随冰蓝色丝线的指引,缓缓走向居住区,停在一层的一扇门前,敲响了门后又等了一会儿,给他开门的是白楠利加。
对方带着浓厚的黑眼圈,眼底的血丝和脸色的萎靡昭示着昨晚没有睡个好觉。
“你好,我来找姐姐。”殷弦歌礼貌的说明来意。
他说的是银筝的事?白楠利加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怎么知道……万一他就是给银筝下毒的凶手,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说罢他就要关上门。
“是么?”殷弦歌的态度急转直下,玩味的看着白楠利加,突然,他手中的冰枪调转方向,冰蓝丝线指向楼下。
“不好意思,是我找错了。”他深深看了白楠利加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瞬移?
这次他还是礼貌的敲了敲耀浅川挂牌的门,房间的主人似乎不在,在没有得到应答后他推开虚掩的门,往里走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银筝。
空气很安静,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殷弦歌呼吸一滞,寒意从他心底蔓延。
常年执行杀手任务,灭息散中毒尸体会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不过。
他走到银筝面前,默默掰开她的手指,抽出她握在手里那张牌看了看。
一张名为[洞察]的未署名卡牌,他随手将卡牌扔在桌子上。
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蕴含着怎样的情绪,幽深的目光落在银筝身上,殷弦歌一手撑在她颈间,另一只手从她衣服口袋里搜出一样东西,这才是他真正想看的。
银筝署名的卡牌,殷弦歌盯着这张牌许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出耀浅川的房间。
他抱着银筝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遇见很多人,但他们要么急着抢救伤员,要么忙着把尸体扔进大海,要么忙着对抗刚跳上船的人鱼,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殷弦歌平静无波的眸子映照出银筝的身影,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他把这具面无血色的尸体放在床上。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一滴泪落下的声音都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紧接着一滴接一滴,成串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至下巴。
他知道银筝能听到他讲话,脸上表情委屈又悲愤,他掏出那张卡牌,抱着她宛如在接吻的近距离低语:“姐姐,我在监狱里安慰自己,你一定是信我的,只是碍于阁主的身份才呵斥我,我都把自己哄好了……这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想着怎么拿我的毒药自杀!你满心满眼都是他们,可曾考虑过我有多难过?考虑过你自己?”
“为什么要骗我?我明明,都把自己哄好了,高高兴兴第一时间就来找姐姐,姐姐为什么还能这么残忍呢?”
他已经是泪流满面,颤抖着指尖轻抚银筝的容颜,可是后者已经不会给他答案。
殷弦歌紧紧抱着她,此刻的她出奇的安静乖巧,但殷弦歌的心却空落落的,他痛恨这样的感觉,眼底弥漫着的委屈被疯狂取代。
“你怎么忍心?我已经努力不做姐姐讨厌的事了,要怎么样姐姐心里才能有我……”
他哭着去摸索银筝身上其它口袋,却没翻到任何东西。
包括本应该装着灭息散的瓶子。
他掰开她口中查看,灭息散是粉末状毒物,如果银筝服毒自尽,应该溶于水服下,而且这药只要一点就可以致死,过多量无法溶解,剩下的药应该放回去才是。
为什么连瓶子都不在身边?
咽喉处没有粉末残留,殷弦歌逐渐起了疑心,这种拙劣的他杀在他面前无从遮掩。
灭息散剧毒,极有可能还在凶手手里或者被谁捡走,不管是在考核里还是考核外都极其危险。
殷弦歌擦干眼泪,眼神冰冷瘆人,放下她起身走出门,他知道可以从谁那里了解真相。
“冰筑。”
银筝今天的瞬移已经用过了,他使用异能将门封上,冰筑起的厚墙将门和门框覆盖,连为一体坚不可摧。
殷弦歌先去了银筝的房间,里里外外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灭息散同时也没有看到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熊。
衣盆里放着脏衣服,所有人屋子里的东西统一配置,果篮里少了把水果刀。
银筝的房间整齐得没有动过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