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已经两百收藏了!写了一个麻瓜au的大学番外,就当是庆祝吧,希望大家喜欢! 请注意:本文情节与正文毫无联系 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水珠淅淅沥沥地从古旧的砖红色拱形走廊上滴落,天气灰沉得像是加了滤镜,能把人瞬间拉回上世纪中叶。 兄弟会的“总部”是一栋老旧的褐色两层小楼,楼外的窗沿下爬满了常春藤,会议室的陈列柜里摆放满了历届成员的相框和大大小小学术会议比赛的荣誉奖杯,门廊上装饰着黄铜的玫瑰花浮雕。 厚重的胡桃木门被人猛地撞开了,两个人影委委屈屈地缩在同一件棒球服下,头也不抬地朝外冲。 “还有十分钟!”金发的男孩嚷嚷着,手忙脚乱地跳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快!西奥多!布雷斯已经发了十八条短讯催我了!斯内普教授说我们如果迟到,他就会给我们的平时分打不及格!” 另一个男孩没说话,他的自行车已经抢先一步飞了出去,只留下声音盘旋在原地:“跟上,德拉科!” “噢,该死的!”德拉科在原地愣了两秒钟,才气急败坏地踩起脚踏,追赶前方的好友,“等等我!” 从小到大,西奥多的生活就如严丝合缝,运作精密的机械表。他按部就班地就读于私立小学、私立中学、私立男子高中,每天七点半起床,十二点入睡,成绩单永远填满了全A,社团活动评价永远无可挑剔。在申请大学时,他也并没像隔壁的德拉科那样,为了能和女朋友上同一所学校纠结整整半个月。 但最终他们还是进入了同一所学校,加上德拉科的女朋友潘西一起。她在隔壁学校的艺术学院攻读西方美术史,每周喝咖啡时都要痛骂系主任梅琳教授是个心理变态的老处女。这是他们进入大学的第二个学年,开学第四周。这所大学古老而厚重的历史几乎与欧洲教育史等长,排着队从这里走出的学者、政客与文学家身上的光芒足以盖过群星,哪怕是路边一株不起眼的歪脖子橡树,说不定都曾经在百年前见证过某个伟大思想的诞生。 “即使从街上撬块砖头,我也能让它卖出一千倍的价格。”德拉科曾经如此自傲地宣布。他来自某个高贵而富庶的家族,遵循父母的意愿进入了商学院,只等着毕业后回家接管家族事业。 而西奥多选择了临床医学,这是他从十二岁时就为自己选定的方向。人体本身的结构与基因组织就胜过最精密的器械,血液与肌肉间隐藏着自创世纪之初造物主写就的真理,他们握着手术刀,就像数学家握住铅笔,在细胞与骨骼间解答生命的疑问,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他是整个数学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与博士生导师,同时也兼授大二学生的线性代数课程,以苛刻的考核方式在全校闻名遐迩,因为几乎从没有人能在他的考试中拿到全A的成绩。在学生中有一则流传甚广的谣言,据说想要在他的期末考试中得到A+,就必须在考前把头发染成红色。 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里,没有几个人还傻乎乎地走在室外。偶尔路过的学生也都步履匆匆,把身体掩盖在厚重的伞面下,西奥多全速踩着脚下的脚蹬,自行车在古旧黄棕石墙夹出的狭长小巷中飞驰,像一尾鱼顺着河水穿行,雨滴迎面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刘海湿成了一绺绺,往眼睛里不断滴着水。 “西奥!西奥!”德拉科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在身后大声喊他的名字,“关于五月花舞会,你想好邀请哪位舞伴了吗?” “我一定得去吗?”西奥多一张开嘴,雨水就和冷风一起往他的喉咙里灌,“实验室的项目进展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想多看看这批白鼠诱导多能干细胞的后续数据。” “你总不能和老鼠过一辈子,兄弟!”德拉科追上了他,“刚刚薇薇安邀请过你,而你居然拒绝了她!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人做梦都渴望能拉着她的手跳一支舞吗?” “从生物学的角度讲,爱情只是人的大脑受到刺激后,分泌了相应的化学物质产生的幻觉,德拉科。”西奥多不置可否,“何况,薇薇安连这样的幻觉都没法让我产生。” “你就该和小白鼠结婚!”德拉科恨铁不成钢,然后他抬手看了一眼满布雨水的手表,哀嚎着骑得更快了,“只有三分钟了!” 前方还有一个拐弯就能骑上马路,斯内普教授上课的教室就在马路的对面——不过在三楼。如果他们花一分钟骑车,一分半钟爬楼梯,那么在上课铃响起前,他们大概正好能坐上布雷斯提前占好的座位。西奥多飞快地在脑子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紧跟着德拉科冲出小巷。 马路近在眼前,然而就在这时候,西奥多的车子呼啸着经过了一个身影。时间好像在一瞬间静止了,他首先看见的是一把沉重的黑伞,撑着伞柄的手臂让西奥多想起上个月和德拉科一起陪着潘西在一场东方艺术展会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