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源哥,我后悔了,能不能——”
砰——的一声,房门被来人踹开。
姜启源将在开门的瞬间将被子盖在许念之的头顶。
从被子中的缝隙偷偷瞥见一脸铁青的陆昊诚,许念之卷着被子躲在角落,将自己埋在被子中。
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被捉奸在床的当事人,真是该死的桑祁,等她将女儿接走,一定要放把火把他家给烧了。
听见来自陆昊诚的拳打脚踢声,还有姜启源的闷哼声,许念之的心像是被人在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划着。
一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拍照的媒体,许念之躲在被子中惊慌失措。
姜启源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还叫了媒体?死死咬着被子,听着媒体嘈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念之面如死灰。
完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她未来不管和陆昊诚是否解开误解,这件事都会被人拿出来反复鞭尸。
“陆先生,有人发匿名信说您的妻子出轨,和别人开房,您对这一事件怎么看?”
“听说您今天是来这里捉奸的,请问您会和妻子离婚吗?”
“陆总,您和妻子是上流社会流传的形婚吗?目前发生这种事情,您是否会选择离婚?您的孩子是否是您亲生的?”
“请问您是否知道妻子出轨的原因?是否身体有什么隐疾导致妻子出轨?”
保镖守在门口,拦着要冲进门拍照的媒体,将媒体推到门外后,将房门关闭。
陆昊诚将人打趴下后,用脚踩在姜启源的脸上,一脸轻蔑,“想死可以直说。”
姜启源挣扎着推开陆昊诚的脚,用手擦掉鼻血和口中的血,温和解释。
“陆总,你和念之酒会的那一夜是场误会,她只是喝多了,将你当成了我。”
“如果不是陆总干预,我和念之会结婚生子,而不是相爱而不能相守。”
?
她怎么不知道她是那么想的?完了,她也要挨揍了?陆昊诚的脾气看起来比十年前更差,她会缺胳膊还是断腿?
许念之窝在被子里无尽懊悔,真是太冲动了。
“既然陆总都发现了,还请高抬贵手,和念之离婚。”
陆昊诚走到许念之面前,望着埋在被子里的女人,恨得牙痒,声音哽咽。
“许念之,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她脑子里装的真是浆糊,为什么要听姜启源的把衣服脱了,裹着浴巾一点气势都没有。
从被子中将头钻出,看着眼睛通红的陆昊诚,伸出一条洁白的手臂,“别激动,等我下。”
连忙跑到浴室,将门反锁,穿回衣服的许念之在浴室急得直跺脚。
“许念之,开门,别逼我把门踹开。”
许念之单手捂着脸,眉头紧皱,痛苦地咬着下唇,都走到这一步了。
深呼一口气,将门打开,不敢看眼前人的眼睛,见到男人抬手,许念之连忙捂脸,“别打我”。
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许念之脖颈上的红痕,握着的拳还未放下,姜启源便挡在许念之面前。
“不是念之的错。”
真是浇得一把好油,许念之明显感觉空气中的温度至少降了五度。
“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是他逼你的对吗?”
陆昊诚一拳将挡在许念之面前的男人打倒,死死抓着许念之的手臂,逼她承认他的说法。
“陆昊诚,我们离婚吧。”
皱着眉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手,却被死死抓着。
撕扯间男人手腕上的佛串被扯断,佛珠一颗一颗滚落在地。
男人将许念之拽回怀里,“你做梦,许念之,我来这里就是听你说要离婚的吗?”
用力掐着女人的下颚,“为什么?给我一个借口,骗我也好,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想起流落在外的女儿,许念之忍住心中的悸动和不忍。
“就是启源哥说的那样,当初是我醉酒认错了人,离婚吧,没什么好说的。”
大门被再次打开,见到屋内的场景,许年华气冲冲地跑到男人面前拽着姜启源的衣领。
“姜启源,你是人吗?我们许家收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姜启源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许年华,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有喜欢的女人吗?现在眼见为实,信了?”
许年华单手握拳,另一只手抓着姜启源,对着陆昊诚鞠躬。
“昊诚哥,你放心,小念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今天的事情就是意外,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许念之皱着眉,望着被陆昊诚抓紧的手腕。
“疼,你松开手,我又跑不了。”
“陆总,酒店已经清场,媒体那边也已经压下来了,不会有任何不利消息被爆。”
夫人这十年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为什么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孙特助擦了下额上的汗,这不是他接过最棘手的公关,但是却是最恐怖的。
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陆总的脸,孙特助感觉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难熬的一天。
虽然消息不会放出去,但人的嘴是堵不住的,陆总被绿的消息不出三个小时绝对能传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