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曹勇也跟着他笑。
“哈哈哈哈!”
温知夏莫名其妙,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淡淡道,“适应就适应呗,你哈哈哈哈什么?”
贾新建和曹勇没想到她敢冷脸,下意识愣了愣。
“小年轻都有个性,”曹勇哼笑着,“没受过社会的毒打......”
温知夏是敢跟毛峰这种副院长级别拍桌子的,她真惹急了她谁都毒打,底气就是要么你把我开了,要我的地方多的是。
但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性格。
况且这是自己选择要来的,她深知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工作环境,换个地方也有不一样的麻烦人事,总不能到哪都跟人起冲突。
“行我知道了,”温知夏点头,“我会筛完的,筛完发您。”
曹勇和贾新建走后,邢小雨偷偷跟她说,“知夏姐,你别跟他们闹翻,曹勇是王主任的外甥,贾新建是她远房堂弟。”
“好,谢谢你告诉我,”温知夏对关系户习以为常,她点头,“外面下雨了,你回去吧,我OK的。”
邢小雨看她勤勤恳恳的样子,叹了口气,给了她一把雨伞,也下班离开。
忙到将近十二点,温知夏终于把表格筛完了。
樊孝琳给她发语音,“宝,你安顿好了吗,医院人好相处吗?”
温知夏一边扫描表格一边给她回,“不好相处,看人下菜,上来就问我家庭背景。”
“你直说了?”樊孝琳问,“说你父母双亡?”
温知夏嗯啊了一声,“怎么了?”
樊孝琳恨铁不成钢地批评道,“你说你这个人,这么实在干什么?我帮你查了,静海一半的别墅度假村都是傅氏投资的,也就是说,傅氏贡献了静海的一大半GDP,县长见到傅克明,都得毕恭毕敬,你就说你是傅氏少奶奶嘛!”
“我疯了吗,我才不说!”温知夏道,“首先,我不喜欢骗人,其次,万一真有人好奇去扒,扒出来我是傅若时前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丢什么人啊!让他们扒!一扒一个不吱声!”樊孝琳直拍桌子,“出来混,身份是自己给自己的,你把自己包装的好点,人家不敢欺负你啊。”
“行啦行啦,谢谢批评,我有分寸。”温知夏不跟她争这个,“记得来找我玩。”
挂完电话,她将扫描好的文件发给曹勇,就骑车回宿舍了。
静海不比锦城,这边没有夜生活。
深夜十二点,雨停了,温知夏骑着车在渺无人烟的公路上行驶,只有一辆辆重型渣土车呼啸而过。
医院给她安排的宿舍在三楼,楼道黑漆漆的,她进了房间打开灯,把家里简单整理了一下,最后把傅若时给她的护身符摆在床头。
傅若时刚从曼哈顿大楼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刘振的电话。
“傅总,夫人从附院调走了!借调去静海县医院了!”
火急火燎的声音,让傅若时差点摔了一跤。
“什么??谁给她调走的??”他厉声,“谁有这个胆子?不想活了?”
刘振急忙解释说,“不不,不是,是毛峰跟我说的,她说夫人是自己要走的,说她想换个环境,磨练自己,可是静海那地方庙小妖风大,夫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啊!”
傅若时愣在当场,脑子嗡嗡叫。
温知夏走了?
她自己要走的?
招呼也不跟我不打一声?
这是什么毫无征兆的噩耗?
他浑身冰凉,这是比他公司股价暴跌还要可怕一百倍的消息。
他直接拨通温知夏的电话。
这边宿舍里,温知夏正在洗澡,手机在桌上振着,她也听不见。
傅若时挂断电话,直接订下回国机票。
次日一早。
温知夏刚到办公室,还没吃两口面包,邢小雨就火急火燎跑过来,“知夏姐!急诊有个吹风机烧伤的小孩子!现在没人能处理!麻烦您去帮帮忙吧!”
温知夏放下面包,立马跟邢小雨去。
还没进急诊室,就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
里面,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小宝宝看上去不到一岁,手臂上全是血泡。
这种幼童烧伤的非常棘手,因为孩子抵抗力很弱,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严重的并发症,甚至可能死亡,有时不是没人能处理,而是没人敢处理,怕担责任。
护士刚才还在,看见温知夏来了,就不知跑哪去了。
好在这种程度的烧伤,对于处理过无数烧伤疑难杂症的温知夏来讲,属于手到擒来。
“苯扎溴铵溶液在哪里?”她问小雨,“麻烦你帮我找下苯扎溴铵给我。”
邢小雨找来溶液,温知夏拿着镊子和纱布,一点点仔细地清理着孩子手臂上的伤口碎片。
小孩子依旧哭的撕心裂肺,她妈妈在旁边埋怨温知夏,“你能不能轻一点啊,孩子都快疼死了,你是不是新来的啊?”
“马上就好,稍安勿躁。”温知夏冷静地处理着伤口,丝毫不受孩子的哭声和母亲的埋怨声影响。
十分钟后,她做完清创和消毒,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