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
“玉树临风胜潘安，
一树梨花压海棠。
中西合璧雌心荡，
不入天庭入洞房。
天道无情人有情，
繁华阅尽取真精。
纸上得来终觉浅，
只缘未见真花心！”
“东淫！”
“西贱！”
“南咸！”
三个少年念完定场诗，摆出一个造型。
夸栩被震得退后了两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苦苦寻找的圣子竟然在此！”
夸栩望着蓝球上熠熠生辉的指示。
“一个一品淫体！”
“两个二品淫体！”
“而且年岁这么小，正是修炼的好时机！”
邢飞虎、耿不懈、包不腾三个少年解除了阵势，惊愕地望向夸栩。
“这位姐姐，你是何人？”
夸栩带着姨母的微笑道：“到这个时候了，还叫我姐姐？”
几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难道？
“那应该叫？”
“老婆？”
“哎呀！”夸栩摔倒在地。
“师姐！是师姐啦！”
“你们还太小了！”
“不可以哦！”
夸栩急忙制止。
“哦哦好的。”三个少年纷纷点头。
“呼。”夸栩抚了抚胸口，叹道：“折腾了这些天，终于完成一部分任务了。”
“不知道那传说中的‘九世淫体’在哪里？”
“对了，你们三人，可有师承？”
“有啊！”邢飞虎答道：
“我一身本领都是我师父教的——”
“我师父非常英俊，和师姐你正般配！”
“师父配师姐！”
“泥腿穿破鞋！”（不是）
“这就对了！”夸栩一击掌：“九世淫体必然是你师父！”
“你师父现在在哪里？我们快去寻他！”
有诗云：
松下问童子，
言师打怪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
“咦？”
“难道小容子诓我？”
“不是说送了一个一品文曲凡人下来给我吃的吗？”
“怎么不见人？”
一具黝黑的雾团游荡在鬼域中。
它身上的黑雾翻滚着，不时冒出一些表情各异的人脸。
有惊恐，有悲伤，有绝望……
甚至还有变态的笑脸。
一个个人脸在这团雾气上浮沉。
最上面的一张大脸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平板脸。
平板脸嗅了嗅，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气味。
“是人味。”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这凡人躲起来了。”
“小的们！”
周边浓雾中响起无数尖锐的回应声：“在！”
“给我搜！”
“是！”
于是浓雾滚滚，向四面八方涌去。
这便是黑山老鬼，和它麾下的一众小鬼。
黑山老鬼是海境鬼修，经营着这一方鬼域，残害生灵无数。
看到黑山老鬼晃悠着走远，宁采臣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呼——呼——”
宁采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黑山老鬼靠得很近，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泄露了阳气，给黑山老鬼闻到。
“小点喘气啊！”祈青敲了敲宁采臣的头。
话音刚落，就见黑山老鬼疑惑地微微侧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宁采臣急忙用手捂住口鼻。
黑山老鬼循着声息，向宁采臣几人靠近过来。
宁采臣、祈青和燕赤霞背后紧紧贴着一块漆黑的巨大岩石，又赶紧屏住呼吸。
黑山老鬼游荡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它在燕赤霞面前停住。
苍白的眼珠疑惑地往向前方。
“奇怪，刚才是什么动静？”
它看不见喝了童子尿的三人。
它仰起头，仔细嗅了嗅。
鼻子离燕赤霞只有一尺。
燕赤霞睁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祈青的心脏不争气地急剧跳动起来。
黑山老鬼歪过头，向祈青的位置靠过来。
祈青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捂住口鼻。
黑山老鬼仍看不见祈青。
它犹豫了一会，伸出一只爪子，缓缓掏向祈青跳动的心脏。
爪子十分尖锐，仿佛可以将祈青的心脏如戳豆腐般戳碎。
两尺、一尺、半尺……
祈青睁大了双眼，紧紧盯着那只爪子。
他心脏更剧烈地跳动起来。
爪子在祈青心脏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黑山老鬼侧过耳朵，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祈青也听到了。
是旁边宁采臣的下巴在打颤。
他张大了嘴巴，避免牙齿叩在一起。
但下巴关节的动静仍传了过来。
黑山老鬼收回爪子，向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