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皱了皱眉：“不会是给日天大仙吃了吧？”
大混子说：“唉，大概是了。”
赵捕头旁边坐着一个宫装妇人，是这中年男人的妻子潘氏。潘氏嘀咕道：“这小子，平常油嘴滑舌的，这次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面上露出一副极其惋惜的表情。
赵捕头没听见，问大混子：“他带日天大仙去哪家吃饭了，知道吗？”
大混子说：“他是二更天出去的，没人看见。不过前几天我听二混子自己说，想去宋寡妇家，他想先玩玩宋寡妇，然后再给日天大仙吃。”
“宋寡妇啊……那娘们守节这些年了，不一定好弄啊……”赵捕头想起宋灵珠的身材，心中火热起来。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潘氏瞪着中年男人，一句话把他心中的火焰浇灭。
“你别多想，我可是一心为公。我身为捕头，不得关注民情吗？”赵捕头梗着脖子辩解。随后赶紧转移话题，对大混子说：“那还不快去宋寡妇家看看情况！”
大混子连忙说：“是、是！”
赵捕头看了旁边正在瞪着他的妻子，打消了一同去宋灵珠家的念头。
…………
祈青犯了一个急性子玩家常犯的错误。
一进游戏就跳过所有剧情，出门打怪。
地图也不看，方向也不辨，连哪里有合适的怪群都不知道。
站在郊区的三岔路口，他挠挠头，后悔没在城镇里面好好打听怪物的情报。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正在放牛的牧童。
祈青便向牧童走过去，打听哪里有怪物。
这个牧童叫小虎。
小虎很有礼貌，一见面就叫：“叔叔好！”
祈青立即反对：“我今年十八岁！叫鸡毛叔叔！”
小虎立即改口：“鸡毛叔叔好！”
祈青无语。
“叫哥哥就行了。”
“好的哥。”
然后祈青开始问怪物的事。
小虎一听祈青说起妖怪，脸色顿时一青，显得十分害怕。
他犹豫了一会，低声问：“哥哥，你是要去打妖怪吗？”
祈青说：“是啊，你告诉我妖怪在哪里，我把它们消灭！”
小虎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紧紧抓住了祈青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哥哥，我家就有妖怪！”
祈青奇道：“这世道，妖怪竟这么猖獗，纷纷跑到城镇里来了？”
一说起家里的妖怪，小虎脸都白了。他的手更紧地抓住祈青的手，说：“真的！我娘就是妖怪！”
“啊？！”祈青大惊：“莫不是被妖魔附体了？你怎么发现你娘是妖怪的？”
小虎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晚上被尿憋醒了，起来看见，我娘在吃我爹的肠子！”
“嘶——”祈青身体后仰，被这个消息震撼到。
这对憨批夫妇，也不知道避着点孩子！
善良的祈青双手扶着小虎的双肩，诚恳地向他解释：“小虎，你放心，你爹娘不是妖怪。”
“啊？是吗？太好了！那为什么……”小虎高兴起来，又充满了疑惑。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祈青说：“来，坐下，哥慢慢告诉你。”
“这种行为叫交媾。”
“盘古开天地以来，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世有阴阳之属。”
“女娲捏人，以阴阳为传承轮序之理。男子承阳，女子载阴。阴阳交合，生生相息，人伦之常，繁衍之道也。”
起初祈青满口之乎者也，小虎听得迷迷糊糊，后来祈青又在地上画图，又做动作、手势，还给他看实物，小虎才渐渐理解了一些。
这里的实物当然不可能是人的，而是旁边的牛逼。
旁边的水牛在慢悠悠的吃草，牛背上站着一只牛背鹭，在叮牛背后的小虫吃。
水牛背对着牧童，尾巴不时摇晃，暴露出一处漏洞。
“……精子和卵子结合以后，形成‘合子’。”
“合子接下来会进行‘有丝分裂’。”
“有丝分裂前期，染色体开始凝聚，核膜和核仁逐渐消失。
中心体向细胞两极移动，并形成纺锤体。”
……
“哥，我还要听！”求知欲极强的牧童被勾起了对生命科学的渴望，缠着祈青继续讲。
“好好。刚才我们讲完了观音，下面，我们接着讲传教士。传教士其实是外国传过来的说法……”
两人一教一学，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哎呀！日上三竿了，我要去打怪了！”祈青一拍大腿：“你赶紧告诉我，哪里有妖怪。”
“这么快吗？”小虎脸上带着遗憾和感激的神色。
“哥，谢谢你，教会我什么叫做ai。”
（ai是“artificial tellince”的缩写，意思是“人工智能”。）
祈青向背后挥挥手，深藏功与名。
……
城北，蝗田。
祈青按照小虎的指引来到了这里。
手搭凉棚望去，一大片良田已经荒芜，长满了杂草。
不断有蝗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