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恨不能冲上去撕了来人。
我翘了翘唇角,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冷笑。
十余年同床共枕,郑氏是什么货色,秦伯远岂会不知,只是她对上对下都拿得出手,这才容忍了她在府里独大。
若不是忌惮着她的手腕,秦伯远又怎么会将这外室一养几年,就是死活不带进府里来?
秦老爷与郑夫人伉俪情深,实乃京中佳话,可其中有多少脏的臭的,就只有这两人心知肚明了。
正如谢泽漆所说,这满京里的达官贵人,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我身旁古里古怪的世子爷,成了亲以后,怕不是也会满府莺莺燕燕的养着罢,总归世上男子皆薄幸,这些年我见得多了。
好就好在我与阿娘并不相同,我既不会因夫君变心而心碎流泪,也不会被冤枉便自我封闭十年,乃至最后郁郁去世,连女儿的呼唤也不听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