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身体妨碍夏家兄弟的人都被九节鞭一一甩出数百米,进而被早早守在一旁的寒煜等人悉数捆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哪里来!”寒煜长鞭一甩,向来冷静持重的寒煜少见的厉声厉色。
被擒住的白袍人仿佛全然不顾及生死,只垂着头,面纱下的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声音极低,听的不甚清楚。
“怎么办?寒圣者他们刚补上结界不久,眼下正是虚弱的时候,凭我们几个,补得上这么大的裂缝吗?”白天寻一手拦着妻子,一手抱着孩子,这一家三口被白家兄弟们牢牢护在后方,从夏家兄妹的角度看去,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我们几个休息的差不多了,用不上你们几个小辈来。”强行用精神力探查光柱的齐天心,眼角还挂着两条被光柱逼出的血泪,一双眼紧闭着无法睁开。
“齐圣者,以您的修为一定可以感受得到,我们身上的魔力也好,斗气也罢,从结界出现裂痕开始就无法从周围得到补充。以现在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北境的灵气都会被它吸的一干二净。众位师长先结天岚,后又填补北境结界,如若再去修补这裂痕,只怕裂痕未修,众位
师长先要经脉耗尽……”夏晨曦苦心劝道,心中却也是满满的无力,纵使所有人都知道经脉耗尽而得不到补充的后果是什么,除了魔武学院众位院长,还有谁能有十之一二的把握去填补这笼罩大陆近四分之一的结界。
“不对!你们看,裂痕是不是小了?”一直盯着结界处看的夏晨睿猛地闭了闭眼,而后又盯着结界看了片刻才惊呼道。
众人一听,连忙往裂痕处望去。黑云的映衬下,结界覆盖的天空涌动着柔和的金光,唯独裂痕所在只剩阵阵濒临破碎的微光。现在,众人惊喜的发现,裂痕处的微光正缓缓的像一点靠拢,裂痕的范围正以缓慢却实实在在看得见的速度缩小着。
“是小了!真的小了!可怎么会……”白灵芸惊喜道,刹那过后,白灵芸一双眉微微蹙起,“难道是灸日?”
原本平稳旋转的金色光柱突然一阵剧烈震动,“先主!”突然,一直深深低着头的白袍人猛地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下意识的跟着回头,这才震惊的发现,原本凝视的光柱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而若隐若现的光柱中,数米长的身影,身披金纹龙鳞铠甲,铠甲之上
的每片细鳞烁目霞光缓缓流转。
翘起的肩甲如左右对称,三层相叠的宝塔飞檐,护心甲上的花纹神似暗夜家族的银色面具,同色同纹的面罩护着颧骨以下的半张脸,巨人左臂间怀抱一白衣人,右手则握着那柄众人皆再熟悉不过,唯独放大了数倍不止的索魂夺魄十字金枪。
众人已看不清光柱中巨人的眉眼,可下意识的觉得,那就是灸日。
“恭迎战神冕下莅临人间!”
被束缚住的白袍人猛地双膝跪地,震颤着的嗓音带着无法形容的激动。
“战神?”夏晨曦望着天空中再次可以直视的光柱。
光柱中的神明不曾向脚下瞥过一眼,只是神色不明的深望着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似疑惑,又似怀念。
许是听到了脚下渺小的种族发出的喧闹声,神明用长枪在结界上不经意地点了一下。
枪尖散发出一阵金光,浑圆的波纹向四周荡开,遮天蔽日的黑云在一刹那间顺着结界的裂痕飞拥而上,金色的结界瞬间变成一道漆黑的屏障,将结界之上的画面与大陆彻底隔绝。
莽苍大陆一时间黑白颠倒,暗夜来袭。
刚刚苏醒的烈风,一时间脑海中涌入了数不清的记忆,倒
叙而过的记忆,一时是灸日,一时是暗夜幽暝,一时是战天,直到最后回拢到万年前那场殒身之战。
破碎的神格也在记忆归拢的瞬间,合而为一。
一时间,神界的天河、魔界的炼狱、人间的灵脉,在同一时间悉数震荡翻腾。
天河翻起的水浪飞溅在赶来查探的神兵身上,一刹那神兵腐骨蚀肉化为一滩血池。
魔界炼狱从万丈深的沟壑中喷发出数以万计的火舌,魔将魔兵沾其一息间灰飞烟灭。
人间地动山摇,众灵脉其其发出阵阵吟鸣。
战神归位,三界震动。
一片打破了三界隔断的凄惨哀嚎声中,似乎,唯有人界受了战神三分偏爱。
随着灵脉发出的呻吟,高山崩塌、悬崖折断、深海地震,大地涌现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断壁幽谷,幽谷之下,不断传出阵阵嚎叫,似孩提、似恶鬼、有女子、有老翁……
豆大的雨滴漆黑如墨汁一般倾盆而下,雨水触及之处皆被腐蚀出一个个深洞。北关与草原之间这片连绵不断的山脉,此时正随着大地的颤动而崩碎,一块块巨石滚落,更是让人避之不及。
北关此刻聚集了数万人之多,仅有少数保存了魔力和斗气的人眼
下也不敢贸然使用?仍有余力的人连忙带着身旁体力尚未恢复的人寻找安全处,躲避这来历不明的雨水和掉落的碎石。
周身狼狈的重任一路在圣龙的掩护下逃到北狼军团才算寻了块安全地。
诸多利器法宝都不能抵御的雨水,这会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