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日和夜成遥夜成远两兄弟离去后,夜奅炳在隐梅园前伫立许久,最终摇头轻叹一声,离开了隐梅园。
所有人都离去后,藏身在树下的香茗才回到纳兰倾竹身边。
“潇潇走了吗?”躺在床榻上的纳兰倾竹,面无血色,精神消颓,连说话的声音都若有若无小到了极点。
灸日以为纳兰倾竹是为了不让夜奅炳起疑,故意避而不见。其实,纳兰倾竹自从那日听到夜奅炳那番话,回了隐梅园,就一病不起了。
“小姐,来的不是潇潇,是灸日少爷扮成潇潇的模样进宫了。”
“咳咳……”纳兰倾竹急着说话,却引起一阵咳嗽。
香茗急忙倒了一杯茶,喂纳兰倾竹饮下。
纳兰倾竹缓过气来,这才缓缓的说道,“灸日聪明,却也太不谨慎了,万一被他发现可怎么好……”
“小姐,灸日少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天冷了。起风的时候,姑姑一定要站到风吹不到的地方。”
纳兰倾竹浅笑着躺回床上,“我这外甥聪明啊……他在告诉我,大战将起,明哲保身……”
“小姐,灸日少爷说得对,您已经为纳兰家族牺牲了太多,您也该
为自己想想了!”香茗七岁就跟在纳兰倾竹身边,纳兰倾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她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保不了了……我乏了……”
纳兰倾竹睡着,香茗就坐在纳兰倾竹脚下……
皇宫大门前是一条长两百米宽五十米的黑石板铺成的路面。夜成远一直送灸日出了宫门,而夜成遥也随着两人出去。一直到退出皇宫的范围,三人才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灸日一掌拍开夜成远搭在他肩上的手。“夜成远,你够了!”
夜成远一路搂着灸日,见到一个人就说一句这是我未来的皇妃,夜成远每说一句,灸日便会在对方视野的死角处,狠戳夜成远的穴道。不管是什么穴位,只要不是死穴,又能让夜成远痛苦无比的穴位。
扯下身上宽大的白衣,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风衣。不同的是,一件是男女莫辨的中性宽袍,配上灸日的那张脸,再除去象征的喉结,便是连真女人也认不出,只能羡慕嫉妒恨的假纳兰潇潇。
而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后,绝对不会有人再把灸日当成女人。
“暗夜清和灸日,没人教过你过河拆桥也不是好词
吗?又不是女人,搂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夜成远甩了甩胳膊,这一路上,灸日不知道用的什么诡异功法,只要被他用手指头戳一下……那种滋味他不想再回忆了!
本以为多来几次就能弄懂那是什么功法,结果痛的连心脏都快停了,别说懂了,连点皮毛都没扒拉清楚。
“行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走了!这身衣服帮我处理了。”夜奅炳,子债父偿,这比帐算你的!
“灸日!”夜成遥一个箭步冲来,拉住了灸日。见到灸日第一眼,他就认出了灸日。灸日却装不认识他。
“放!手!你要是想打一场,我奉陪!”
夜成遥握着灸日的手一紧,随即放开了。夜成遥手一松,灸日脚下瞬间浮现出五角星芒阵,下一刻,灸日的身影便消失了。
“大皇兄,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不跟他说你为他做了什么?”
“算了吧,成远,我走之后,宫里的事就都交给你了。成延和成续两个,别为难他们。”
夜成遥回头,望着身后金碧辉煌的夜赫那拉皇宫,一时间竟觉得如此陌生。下定决心要离开了,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想
着去隐梅园跟梅妃道别,却被拒之门外。夜奅炳那里没必要再去了,西林觉罗熙舞一直盼着他离开。最好的两个兄弟,夜成延和夜成续也被派出了皇宫。现在,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该走了……”夜成遥话音刚落,一匹五级白色疾风马,拖着一段系马桩飞奔而来,踏起一片飞灰。
“踏雪都知道你要走了。以前你走,它理都不理你,现在知道你可能不会回来了,连这么粗的系马桩都能挣断。”夜成远看着用马头不断蹭着夜成遥的白马,从怀中拿出一摞金票和一面火红色的令牌,塞进了白马背上的袋子里。
“成远,你这是……”
那令牌夜赫那拉家族仅比一面,夜成远明知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还给他……
“我会告诉母妃,她交给我的令牌让我弄丢了。踏雪留在皇宫里也是浪费粮草,你带走吧。”夜成远微笑着说道。最后看了一眼夜成遥,便大步离开了。
若诺克帝国注定要灭亡,我们兄弟二人再加一把火又如何。今日一别,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
“二弟!保重!”大喊一声,夜成遥飞身上马,不再有片刻停
留。
而听到这一声二弟的夜成远脚下一顿,又继续向前走去。
大哥,保重……
两人终将走向何处已无人可知,只是当误会解开,毋庸置疑,两人都会走的更远。
空间转移直接将灸日传送到了皇家魔武学院内院。以前过而不入,那是从天上。这都已经到了天岚城了,再不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整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