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剑都钝了,瞧我这把戟,怎么样不错吧?”
康哥儿拿着自己的长戟,炫耀似的给罗伯爷看。
罗伯爷一脸的不屑,“你这算什么,我库里那把戟才叫一个好。你这个对上我那把,一碰就断。”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改天儿回去给我瞧瞧。”
康哥儿心里的算盘开始打起来,他早就馋罗伯爷家里的武器库了。
他祖父也有许多武器,祖父善剑,而他善戟。
他平日里用的是寒阳师傅专门找人给他打的短戟,易携带,且十分容易暗杀。
但到了战场之上,长戟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他这把戟其实不差,但是比起他从前在罗世叔府上看到的那把,差的远了。
“你这个家伙,故意引着我说吧。”
康哥儿嘿嘿嘿的笑,说着哪有。
罗伯爷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正想着一口拒绝,但是转念一想。
“瞧你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回去带你去瞧瞧好的。”
见他一口答应下来,康哥儿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赶紧将烤好的鱼肉递给他。
“世叔,你快尝尝,刚烤好的,好吃。”
罗伯爷顺理成章地拿过来,“给你韩叔也烤一根。”
韩非今年三十六了,年纪也合适。
“好嘞,韩叔您等着,下一根给您烤。”
前面钓着肥肉呢,康哥儿卖力的做起了烤鱼匠。
第二日一早,军队快速前进,终于在第三日一早到达京城外。
这一日所有的百姓都出来,迎接大楚的战士们归来。
沿道两侧都站满了百姓,可谓是万人空巷。
原本陛下意御驾亲临京郊,迎军师。
御驾都备好了,最后临时改了主意,在宫中等着。
这下所有大臣还有官眷也都留在了宫内。
陆氏原本早早就收拾了,准备到城外早点见到康哥儿。
她们要先到宫门处迎接帝驾,然后跟随帝驾出城。
宋盛芙带着伯府的人站在队列之中,旁边站着的就是罗伯府的罗老夫人。
“你这身子怎么比起从前还要虚弱些?”
宋盛芙看着旁边急速喘着气的罗老夫人,一脸担忧的问着。
罗老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缓过气来才有些虚弱的说:“老了,身子不中用了,今日总是大病小病不断,倒是你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咋样,老了老了身子骨还好得多。”
“你啊,就是年轻的时候逞强,那时候多冷的天啊,你穿个秋服,外面就罩了件狐裘的披风就出来了,冷的直哆嗦,还说不冷。”
罗老夫人一听宋盛芙说起从前的往事,眼里也带了几分怀念。
“那时候也是这个场景吧,我们跟着帝驾,当时我们也是一同说这话,现在一想竟然都四十几年了。”
那个时候罗老夫人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当时她同罗家的罗小侯爷定了亲,罗小侯爷跟随罗公爷出征归来,或许是为了在未来夫婿面前留个好印象,故意打扮了一番。
当时也是冬日的时候,那冷的哟,直哆嗦。
冬日的衣裳厚实,穿着不甚美观,所以里面穿的薄了些。
“还记得当时下了一场雪,你穿着一袭红色的披风,那衣领的狐裘还是罗侯爷给你打的,专程送回来的。”
罗老夫人有些怀念起从前来,“对啊那披风现在还挂在我的床头,一晃都多少年了,那红色都褪了色,人啊,也不在了。”
这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起来,宋盛芙直接转移话题。
“你儿子如今升了大将军,罗家也算光宗耀祖了。”
说到儿子,罗老太太脸上又挂起了笑意。
“倒还不算辱没了他的父亲。”
罗老夫人有些谦虚的说了一句,转而叹息。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几年我的心一直提着,也就是听到他们要回京我的心才落下来,不怕你笑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他就待在京城好好的做个伯爷,比出去生死都挂在裤腰带上强。”
罗老夫人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宋盛芙瞧着这身体怕是不大好。
“我府上有个善调理的医师,改明儿我请他到你府上,给你调养一下。冬日里易伤寒,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是老毛病了。对了,你家那个孩子……”
关于康哥儿,外人很少知道他的事,只有相近的几个人家知道。
但这几年他都没出现过,京城早有传言段家把他送到边关“领军功”去了。
这时吹了一阵寒风,天都是灰扑扑的,宋盛芙紧了紧脖子下面的毛领。
“你说康哥儿吧,之前传了消息说跟着队伍回来,后面就一直没个信儿回来。今儿他父亲还说逮着他,回去先关进祠堂打上三十大板。”
宋盛芙是带着笑意说着,那个臭小子,估计就是怕被责怪,所以后面不敢传消息回来。
但他肯定不敢不回来,这点她还是能确定的。
“你们也别怪他,康哥儿小小年纪在外面定是吃了不少的苦,这几年硬是扛下来了。要我说,从前京中都说他如何不